事情的發展有點失去控製，但最終還是平息了下來。文森特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然後仰頭灌下了今天第七杯咖啡。然後掏出有一個大大的“B”商標的火柴又點了一支煙。
“我覺得你或許還是去睡一覺比較好，偵探，”洛塞倫雙手交叉地放在桌上，仰頭看著警衛的脖子，那上麵還是有淡淡的唇印沒有徹底消去，“你女朋友或者新婚妻子會擔心的。”
“有人告訴過你你腦子挺好，卻用在了不該用地方嘛？”偵探用沙啞的聲音回了一句。
洛塞倫禁不住笑了。
“還真是有，而且就在最近，但我猜你不會和那個人有什麼共同語言。”
“老實說，”文森特閉上眼簾揉了揉滿是血絲的眼睛，“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呆在這裏而不是像你的職業導師一樣急吼吼地撒腿就跑。畢竟我們把一條重要信息送給了你們。”
“或許隻是因為我還是個新手，不像貝爾迪克那樣愛用自己的力量去把事情搞定，而是願意多多動腦子。”洛塞倫淡然地說，“馬龍老頭，你確定這兒夠安全嗎？”
“我保證無論是跟你合作的那個三流詩人還是傑斯特那個婊子都沒法把耳朵伸進來。”
馬龍隊長倚在一張沙發上，仍然在抽著他的煙鬥，還煞有介事地戴了一頂獵鹿帽。
他們所在地方，嚴格來說是一個牢房，但卻建在比警衛們的辦公室更高的地方，房內裝潢雅致，除了休閑舒適的沙發，還有矮桌，可以衝泡咖啡和紅茶的茶水台，和一桌國際象棋。噢，還有地上觸感柔軟還繡著華麗圖案的厚地毯和牆上幾幅描繪著海港風光的油畫。
“我有時候發現找不到你，老鬼，原來你藏在這裏假公濟私，一會兒我絕對要出賣你。”
“哈，這是當頭的福利，你這個傻毛是不夠級別享受的，讓你蹭到一次就偷偷到一邊樂著去吧，還想要告發捏。除了你，那群小蠢貨全都被我領過進來，而且告訴他們隻要好好辦事讓老頭子我早點退休，哪個接我班的這地方就可以天天用，效果有多好你自己知道。”
“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老狐狸，我發誓等我幹掉這杯拿鐵就要替天行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洛塞倫，說點正事。那晚你到底找到了什麼？”馬龍老頭換上了一幅職業麵孔，“你可是大開殺戒啊，五個卓爾，裏麵竟然還有一個羅絲的祭祀！”
“我有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要告訴你，其實是六個卓爾，除了傑斯特自己親手解決掉的武僧，其餘四個都是我殺的，但有一個卓爾精靈戰士雖然被我的法印之火打了個正著，不過可能沒有掛掉。我來不及處理，因為灰蝙蝠那瘋子找上了我。”
“也就是說我剛才詢問你的時候，你並沒有如實回答？”文森特神色不善地問。
“偵探，我並沒有否認什麼，隻是提出了另一種思路而已。現在我被綁在了蝙蝠大師這輛馬車上，已經談不上中立了，在沒有確認你是否可信之前，我不能太過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