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的事情很簡單，”洛塞倫認真地盯著馬龍隊長，“告訴我，B到底是誰？”
“這消息不是不能換，但你不覺得自己給的籌碼太低了嗎？”馬龍邊清理著煙鬥邊心不在焉地說。“你也不是第一次見他，也知道他就愛搞得鬼鬼祟祟的，就是為了讓別人認不出，要我公開他身份，怎麼也得有點兒相應的付出吧？”
文森特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口邊又吞了回去。
“你倒是口風很嚴，連自己最器重的下屬也沒有透露。說吧，你還想要什麼，老頭？”
“一個承諾。但在說出內容之前，我要問一下，你知道三指那小子後來怎麼樣了嘛？”
“自然不知道，”洛塞倫攤攤手，“我根本就沒空打聽，不過聽你說來，他應該是找到艾琳.柯裏昂了？”
“我們在市長大宅的地下室裏發現了一個被隱藏起來的地牢，艾琳.柯裏昂和你的盜賊同夥都在裏麵——現在他不單單是個賊，而是個殺了四個人的染血凶徒。”文森特不屑地說，然後又點了一支煙，“這個狩魔獵人不是說要放棄合作嘛？我們真要告訴他那個計劃？”
“留個後手是有必要的，傻毛。聽著，洛塞倫，艾琳.柯裏昂現在由我們在照顧，她被下了藥，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需要全天候的專人監護。而法弗納.柯裏昂，被我們放了。”
“聽起來也是一樁交易後的結果，雖然我不太能猜得到他的籌碼是什麼。”
“而我也不打算出什麼謎語。法比奧.柯裏昂的幫派：柯裏昂家族仍然控製著港口區接近三分之一的麻醉粉交易，而現任的幫派頭子哈裏夫.柯裏昂是艾琳.柯裏昂的丈夫。我知道法比奧那個老混球死掉的時候你也在場，傑斯特策劃一個計謀去吞並掉柯裏昂家族，你和蝙蝠大師碰到的，不過是其中一環而已。但目前她再也幹不成這事了，而三指答應我在他自己處理掉哈裏夫並接管了幫派後，會逐漸解散掉這個犯罪組織，於是我就放了他。”
“這聽起來很冒險，馬龍老頭，而且就算柯裏昂家族不幹，麻醉粉的生意也會有其他幫派來接手，你所做的，或許隻是讓一幫人換個頭兒和改改招牌而已。”
“這些事情不會在一瞬間發生，而我們的工作，從來都隻是打壓罪惡一時的氣焰而已，畢竟人心的黑暗角落不歸我們管。更何況，他交出了自己的姐姐，我隻能相信他的誠意。”
“既然你已經下好的決心，那還要我幹些什麼？”洛塞倫交疊著手托起下巴平靜地問。
“如果他背叛了我們……”文森特危險地眯著眼睛，“我們或許有必要采取一些防備措施。艾琳.柯裏昂在我們手裏是沒錯，但我們不能對她幹什麼，那是知法犯法。而且我們並不確認三指是否真的在乎他的義姐，盡管他為了救艾琳孤身返險，但在利益麵前，人是會變的。雖然我個人不太讚成，但或許到時候我們需要一個人去把他親自逮回來。”
狩魔獵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