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然書桌前,其中一人一屁股坐到桌子上,道:“喂,想什麼呢,回魂啦。”
安然抬頭一看,那熟悉的猥瑣麵孔,正是自己死黨之一方薄,另一個猥瑣的胖子卻是死黨李爍。他白了兩人一眼,麻木的收拾著自己的書包,順嘴道:“你管我。”
方薄、李爍顯然對他的鬼扯不感興趣,兩人賊眉鼠眼的左右掃視。安然冷哼一聲,接著道:“別看了,咱哥三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沒帶傘,一會回家,就等著挨澆吧。”
“靠”幾乎異口同聲的,死黨兩人組一起懊惱的發泄著不滿,李爍道:“真倒黴,昨天說下雨,結果連屁都沒下白帶了回傘。今天本來以為也會如此,沒想到它還真就下了,這死老天,誠心和我過不去。”
方薄幸災樂禍的道:“算了吧,以你的麵積,早該有自知之明,除非把小賣鋪門口的巨型太陽傘抗到學校來,否則一般的傘帶不帶又有什麼區別。”
李爍聞言大怒,道:“什麼叫沒區別,打傘起碼可以保證哥這飄逸帥氣的發型不至於被雨淋濕,被風吹變了形。別以為哥聽不出來你話裏的意思,哥不就是豐滿一點,哥這在唐朝哥就是標準的帥哥體型,這叫古典傳統美,你們兩個木乃伊瘦猴懂個屁。”
“哈哈”方薄笑的說不出來話。
安然也拍案叫絕,這兩個死黨都是和他從初中開始玩到現在的朋友,彼此間關係好的沒話說,偶爾互相諷刺兩句,也無傷感情。安然道:“要保證你這英俊瀟灑的發型還不容易,來把這個套頭上,雨傘都省了。”他掏出書桌中的朔料袋,迅捷的套在李爍頭上。
一股鹹、酸、臭多種氣溫參雜的怪味,撲鼻而來,李爍好懸沒吐了,他一把拽下塑料袋,捂著鼻子道:“你這裏裝什麼化學武器了,怎麼都餿成這樣。”
安然得意的道:“無他,球鞋而已。”
“靠”李爍大怒,整個身體橫飛而起,以泰山壓頂之勢撲了過來,安然一聲慘呼,他小胳膊小腿,在量級上就毫無勝算,不到片刻就被扭過了胳膊,猛拍桌子認輸投降。
三人打打鬧鬧玩的不亦樂乎,謝語菲已經把書包收拾妥當,正準備回家。
方薄眼角瞄到她帶著雨傘,馬上熱絡的湊了過去,因著安然的關係,初中時候他們也沒少玩在一起,彼此熟的很:“語菲,回家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最近新聞報道,有變態殺人魔專挑年輕女性下手,你看萬一遇到了,有我這強健的臂彎保護是不是會安全很多。”他賣弄的在謝語菲麵前弓著手臂,可惜上邊實在沒幾兩肉,聊勝於無的肱二頭肌在他瘦弱的手臂上,活像個毛蟲也似的蠕動著。
還未等謝語菲答複,一旁的李爍就拆台道:“算了吧,就你這排骨精,一陣風也吹倒了,還是哥這厚實的體魄靠得住,真遇到什麼危險,作為主戰肉盾MT拉仇恨暫且不說,關鍵是咱步伐穩重。”接著他誠懇的道:“語菲,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有句格言說的好,遇到危險自己跑的慢不要緊,隻要比同伴跑的快就好了,這一點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看著兩人插科打諢,謝語菲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道:“別貧啦,你們兩個和我又不同路,難道還要把我送回家,在借傘回去不成?現在外邊的雨還小,再等一會肯定會變大的,天氣預報可是說今天有大暴雨,你們還是趕緊找個順路的一起走吧。”
兩人一想也是,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和淅淅瀝瀝的小雨,確實回家宜早不宜遲。但看著安然,兩人又有點心有不甘,沒錯他們兩個和謝語菲是不同路,但安然可就住在謝語菲家的隔壁啊。有難不能同當,還叫什麼朋友,實在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想到這,方薄搖了搖頭,故作深沉的道:“唉,投胎果然是個技術活,還是青梅竹馬好啊,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一起回家了,回見。”
安然最煩別人說這個,抓起書桌下的球鞋順手就砸了過去,認識這麼多年,方薄哪還能不了解他,在挑釁的同時,就火速拿起教室的臉盆,防禦起來。
“嘭”的一聲,防禦很成功,安然怒槽瞬間MAX,但可惜沒用了,方薄早跑遠了,隻留下一句:“借你班臉盆一用,回家記得趕緊上線啊。”
李爍看著一樂,笑嗬嗬的拿起一旁的水桶,也道:“這東西那我就拿走了,明天給你們班送回來。”
安然知道,他們拿這些東西是遮雨的,以前上初中時候每次碰到下雨天,沒帶傘的情況,班級的水桶和臉盆,都會成為搶奪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