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小王子10(1 / 3)

雖然原劇情裏戰冀的母親也是跳樓自殺,但那發生在戰冀高三的時候,現在卻沒有任何征兆的提前了整整一年。夏熙心裏莫名有些亂,直到戰冀跟著班主任離開之後才反應過來,立即追了上去。

學校距離醫院的路程並不遠,出租車也開的很快,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速度再快也讓人覺得度日如年。戰冀從頭到尾都非常冷靜,起碼表麵上看起來非常冷靜,車內同樣非常安靜,就連夏熙也始終未發一言,隻主動握上了戰冀的手。

戰冀一向很高的手溫此刻有些低,反倒是夏熙的手心因為今天穿的比較厚而溫熱適中,淺淺的溫度似乎能順著皮膚一直傳到人心裏。戰冀先是頓了頓,然後慢慢低下頭,靜靜望著兩人交握的手掌,最後一點一點的將對方纖細如玉的手握的更緊。

緊到,就仿佛是握著他的全部一樣。

時間似乎又因一雙相握的手而變快,出租車轉眼開到了目的地,醫院裏的那棟出事的大樓已經拉起一圈警戒線,無關的人都被攔住外麵,隻有戰冀被放了進去。兩人的手就此而分開,指間隻餘空蕩蕩的秋風。

戰冀的母親是從二十五樓跳下,然後當場死亡。屍體已蓋著白布搬到了醫用推車上,在戰冀伸手企圖將布掀開時被旁邊一個好心的警員攔了攔:“……因為樓層太高,所以樣子有點……”

戰冀知道警員的未盡之言,卻還是堅持看了她最後一眼。他的臉色有些白,整個人卻沉穩的可怕,背脊挺直的穩穩站著,掀開布的手同樣很穩,然後在凝望了屍身許久之後又穩穩的把布蓋了回去。

“……很抱歉,是我的疏失,”主治醫生表示出了真心實意的歉疚和哀痛,“我應該安排護士時刻跟著病人的。”這位年過半百的老醫生也算是醫院裏頗有名聲的骨幹,卻沒想過臨到快退休的時候出了這樣的事,“病人今天早上的情況非常好,情緒平和,思維清晰,還跟一個前來探望他的先生聊了很久,沒想到中午就……,我本來以為……”

“探望?”一直沒有說話的戰冀卻突然打斷了他,因為在他的記憶裏從沒聽母親提起過任何家人或朋友,“……是誰?”

“一位姓景的先生。”

幾乎是同一時間,站在警戒線之外的夏熙突然莫名騰升一種不安,而戰冀也在這時抬起頭,恰好和他的眼睛隔著幾米的距離遠遠對望。他的眼裏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讓夏熙的呼吸一時間停頓下來。

其實死亡對於戰冀的母親來說未必不是最好的歸宿。

她一生都在自我折磨,原本出身富貴,卻隻繼承到富家小姐任性脆弱和驕傲的缺點,任性的為一個男人付出了一切,又脆弱的無法承受對方不僅是有婦之夫並最終拋棄了她的事實,更驕傲的不肯向父母家人回頭示弱,直到自殺前才終於清醒的給兄長打了那麼多年來的第一個電話,求他替她照顧戰冀。

她名叫戰妍,卻沒有盛開在最合適的時候,她的人生明明抽了一手好牌,卻打的一塌糊塗。

而夏熙在回家後的第三天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聶濤打來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甚至差不多醉到了神智都不清楚的地步:“小晞,我之前、一直想有個像你一樣的弟弟,結果、真他媽的冒出了個私生子弟弟……”

聶濤的父親就是戰妍當年愛上的那個有婦之夫。

也就是說,戰冀是聶濤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件事完全超出了夏熙的預料範圍內,因為原劇情著重描寫的是戰冀一手建立一個商業帝國的前後曲折,並沒有詳細解釋戰冀的生父究竟姓什名誰,夏熙甚至開始忍不住懷疑是否都是自己的錯,因為他的出現才扇動了這些改變。聶濤的父親聶正南如今的身份比當年還要高,就算明知自己罪孽深重也無法光明正大認回戰冀,那位從港島匆匆趕來的戰家舅舅戰營更是強硬的表明了態度:“戰冀姓戰,你這種人不配認回他。”

而誰也不知道景父那日究竟在醫院和戰冀的母親談了什麼,但她在他們談完後自殺是不爭的事實,景家和聶家交好了足足三代也是事實,於是在戰冀的舅舅看來,景晞的父親景國成和聶正南一樣是害死妹妹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