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對決
長信宮燈的燈心晃了一晃，跳躍的燭火此時使整間屋子顯得詭異異常。頃刻間風景陽覺得風崇的氣息不見了，但是肉眼還是能夠捕捉到風崇的存在。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風景陽隻聽風崇在耳邊低聲念到，但是還未來得及轉身，就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迅速閃現，帶來的絲絲冷風鑽進了道服內，背後一痛。風景陽隻來得及轉開頭，就選擇了閃開原來的位置。
“告訴過你，隻用眼睛看，是會被欺騙的。”風崇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回蕩在屋內的每個角落。
風景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顯然剛才對話的時候風崇的聲音並沒有回蕩，甚至可以說這個屋子雖然足夠造成回聲，但是當初設計的時候，為了避免回聲的情況發生，在牆壁上安裝了控聲。
風景陽感覺整個身上的汗毛都要被風戳爆了，於是加快腳下的速度，企圖阻止風崇近身。這樣在屋內告訴運動可想而知，體力消耗較快。風景陽感覺風崇所在位置，斜向踢出一腳，這一腳隻是虛招，隨後眼睛便捕捉到風崇的進攻，轉手一個勾拳，卻被風崇迎空攔截。風景陽盡量向身後越去，身體在空中旋轉，落地後，左腿輕輕一蹬向著風崇的方向迅速猛攻四拳。但是隻有一下捕捉到風崇身上的布料。‘撕拉’一聲，衣服碎裂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風景陽隻是握住了那一小塊碎步，隨後風崇的身影又消失在這間屋內。
風景陽在集中精力感受風崇的方位的時候，風崇的指甲已經扣在了風景陽的脖子上。
兩人立刻保持了距離。
“結束了。”風景陽意識到。
風崇笑了笑，“你還是沒有學會好好的控製風。”
風景陽沒有出聲，手邊忽然凝聚一把短刀，半透明狀的刀刃，讓人能夠捕捉到空氣的流動。
風崇感覺整間屋子裏刮起了風，而且都是想著風景陽的右手凝固。
“你將風形體化了。”風崇說道，聲音裏帶著淡淡的喜悅。
風景陽沒有回應，而是直接提著刀向風崇襲去。
風崇感到強大的壓迫力迎麵而來，空氣中急劇震動的離子使得風崇再不能控製隱身。這個時候最英勇的武者都會選擇依靠本能。
風崇向身後閃去，腦海中回想風景陽作戰的習慣，騰出自己的右手，向著身側劈去，“當啷”一聲，風景陽的風刃破碎，隨後消散。
牆上的長信宮燈燭火閃了閃又恢複寧靜。
“你這次想知道什麼。”風崇問道。
風景陽驚訝的抬起頭，他這次雖然輸了，但是很顯然風崇已經認可了自己的實力。他想知道的太多了，關於那本書的秘密，關於風崇的控風能力，關於提升自己的技巧，還有風家為何如此與眾不同。
“我母親她在哪。”風景陽問道。
風崇沒想到風景陽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細想一下這也符合人之常情，哪有孩子不希望得到母親的愛呢。
“我還以為你會利用這個機會問下一任繼承人。”風崇沒有正麵回答風景陽的話，“如果我是你就一定會抓住這個好機會。”
風景陽笑了笑，笑裏帶著苦澀的意味，“她還活著麼？”
風崇看了看風景陽的眼睛，波光絕豔，如他母親的眼睛一樣，水一樣的幹淨。“從小我就告訴你，她不在了，怎麼一直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