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這番話,說得叔公都怒了。

“老傅家啊,你這也太過分了,你看安梅那孩子瘦得隻剩骨架和眼睛,你看看二狗二蛋和那兩個,肥嘟嘟地就像地主家的孩子,我怎麼就聽說安梅還吃隔夜騷味的粥水了?”

傅竹趕緊心虛解釋,“叔公,沒有這樣的事,都是放著吃不完,二嫂就不舍得浪費...二嫂,你怎麼跟外麵說得這麼玄乎,不知道還真的以為你受到了虐待呢。”

安梅抬頭冷眸盯著傅竹,啟口時哽咽,“村長,主任,叔公,你們評評理,家裏有白米飯和肉,我和小藝都餓得頭暈轉向…”

“居然還不舍得吃的道理嗎?我不要求日子富裕但也得讓孩子吃飽啊,那天要不是遇到張醫生好心,估計我和小藝.....”

“都過不了那個晚上了,這個事情可以讓張醫生作證,小藝差點就肺炎了...如果小藝出事,我也不會獨活的!”

叔公怒了,咒罵起來 ,“胡鬧,現在還是古代嗎?居然還敢虐待人?現在可是改革開放的新時代,老傅這是死了也不瞑目啊。”

老太婆做垂死掙紮,哭著裝可憐說,“什麼叫都吃了..這些房子漏水都重新鋪瓦片了,還有安梅住的小屋…”

“跟灶房也是新建的,我這都是為了這個家,沒有我湊著那些錢...安梅還能住磚房嗎?”

安梅立刻反駁,“我一直住木屋柴房,就這兩天搬到磚房的,這個事情主任可以給我作證。”

主任已經計較過程,看到這一家子就氣憤說,“對,我可以作證,安梅確實是這兩天才搬的。”

主任想起什麼,又說,“還有安梅去供銷社拿的物資,我收到了核對賬單一共才六塊,按照傅衍寄回來的錢,這六塊吃一個星期可不過分。”

主任可是兼並村裏的會計,供銷社出去的物品。‘

她都是當天核對賬單的。

村長也說,“那按照分家的話,傅衍的補貼物資,和寄回來的錢,安梅母女可以過得很寬裕,但現在她們母女居然上不上飯,你們還臉解釋?”

其他人確實不敢怒懟了,就怕村長把他們從生產隊除名。

隻有老太婆不服反駁,“都是這個女人謊報的,她去供銷社拿的物資,我可是去還錢了,還有她今天去做新衣服了,我也照樣付了錢....我都一年沒有穿過新衣服了!”

老太婆覺得力度不夠,哀嚎後又說,“哎呀,我命苦啊,為了一大家子辛辛苦苦,到頭來還沒有落個好,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同時。

大西北。

一個男人表情嚴厲,正在檢查士兵日常體能訓練。

師長走過來,說,“讓黃隊盯著,我有話跟你商量。”

男人跟交接人做了敬禮才轉身,跟著師長的步伐走到操場邊上。

師長表情凝重,說,“這次的任務有點複雜,都是以前土匪時練靶子,這次他們估計被人利用在邊境鬧事,但跟這條線的張隊,昨天被槍擊受傷了。“

“上頭讓我另外安排人過去支援,雖然是接管領隊職務,但他要親自參與,你覺得哪個適合?”

男人表情嚴厲,沒有思考絲毫就回答,“我去吧,我對邊境地形熟悉,張隊可能就是在地形吃虧了。”

師長心裏有點複雜,說,“傅隊,每次你都主動申請出隊,還願意代替突發情況出戰,但總不能每次都不想想妻兒。”

男人依然表情嚴厲,啟口,“我沒有兒女,再說媳婦也不是孩子,我擔心也沒有用。”

在他腦海裏,妻子的樣子已經模糊。

唯一清晰得的就是,就是一直纏繞他的夢境。

就那一次,但女人姣好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