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句:“你怎麼了?”,她突然一笑說:“哦,我頭突然有點不舒服,好像是剛下飛機,加上有點熱――對了,家良,你能不能下去給姐拿瓶飲料,冰鎮的,我上來的時候看到下麵有小賣鋪.”
我點了點頭說:“恩,好的!”
“我給你錢!”,她剛想掏錢,我說我有。
我轉身走了下了樓,我是跟三四個人合租的老式公寓房,我跑下了樓,當我拿著兩罐雪碧跑上樓的時候,我看到梅子姐冷冷地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我遞過飲料說:“給!”
她沒有動,死死地站在那裏,眼睛望著我有著悲傷的神情。
“為什麼要這樣?”,她問了句。
我被她問的很害怕,吸毒以來,我每天都跟做賊似的。
“什麼怎樣?”,我笑了下。
“為什麼你也是這樣的人?”,她眯著眼睛特別鄙視地看著我。
我不說話了,我大概能猜測出什麼,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把頭轉到了一邊,然後又回過頭來說:“你說清楚好嗎?”
她皺著眉頭,痛苦地伸手猛地一把拉開了抽屜,我被嚇的幾乎想逃跑,我感覺我呼吸不過來,我慌亂地望著她說:“那,那沒什麼――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我哆嗦著說。
“你還騙我,你太小看你梅子姐了――”,接著,她突然發瘋似的用手抓起裏麵的東西,我那時候毒癮又上來了,我慌忙拉住她的手說:“不要扔!”
“混蛋!”,她特別有力氣,一把推開我的身體說:“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吸這個!”
我頭腦開始發昏,我閉著眼睛,然後特別急噪地說:“你管的太多了吧,是我的又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扔!”
“為什麼?”,她特別氣憤地說:“你既然吸這個,為什麼要跟我上床,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我看你表麵老實,你為什麼也是這樣的人?”
我幾乎沒有理智了,我冷笑著說:“你搞清楚沒有,是你拉我去開房的,不是我拉你的,跟我沒關係!你又是什麼好人嗎?這麼隨便,你不知道找過多少男人了!”
她也冷笑了,笑著搖了搖頭說:“對,是怪我,我他媽的賤!”,她生起氣來特別嚇人,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她竟然哭了,她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抹了把眼淚說:“你還是西部地方的,那裏應該很窮,你卻幹這些事情,你對得起你家人嗎?對得起嗎?我第一眼看到你,感覺你很老實,可你為什麼要這麼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