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白祁下了咒,他已經狠到在自己身上下咒也不想要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蘇玦搖頭,他緩緩艱澀開口,“阿煜,放我離開吧,七妄劍我還你。”
“還我!”顧煜蹙眉,下一秒用力吻上他的唇瓣,“師尊覺得還我就兩清了?”
窒息一般吻夾著顧煜的恨意,蘇玦險些喘不上氣,他知道顧煜現在是恨他的。
浮浮沉沉之間,蘇玦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
隻是等他醒來,身邊早已冰涼,身體一陣酸軟,他撐起身體,才發現身上已經被擦拭幹淨。
一件幹淨褻衣穿在身上,他緩步站起身,卻在腳步落地時腳下一軟,之後重重跪在地上。
沒了靈力護體,他壓根承受不住顧煜的折騰。
他轉頭看了一眼屋外的銀杏樹,銀杏金燦燦的葉子落了一地,樹上枝葉落了一半。
他想要走到窗台前,卻在距離窗台一步之遙時手上被鐵鏈扯住。
好一會他喉頭艱澀滾動,他試著開口。
“白……”隻是隨著他艱澀的話語出口,喉頭就是劇烈的疼痛。
“找我?”
識海中一道清潤的嗓音傳來,與自己的聲音沒有太大差別。
白祁被天道降下天雷,修養了好些日子,這段時間倒是沒有搶占他的身體。
蘇玦緩緩開口,“你在我身上下咒。”
“不然呢,我任由你到處說我在你體內這件事?”白祁說著冷笑一聲,“不過你我本就是同一人,隻是我不願與你神魂相容而已。”
話鋒一轉,“不過,蘇玦被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給沾染了,是什麼感覺?”
蘇玦沉默下來,他盯著屋外銀杏看了好一會,一陣風吹來,裹著距離不遠的飄落的銀杏葉緩緩穿過窗口落在他腳下。
見此蘇玦慢慢彎腰緩緩將銀杏葉撿起,身體強烈的酸澀讓他動作都變的遲緩。
隻是一垂頭,鬆散的褻衣微微散開的領口,胸口斑駁的紅痕,讓他狠狠蹙眉。
“白祁,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祁語氣懶散,“不做什麼,隻是想要毀了這三界罷了,尤其是仙界!”
“桓宴被你養大,所以你利用桓宴,現在又在利用顧煜……”
“顧煜?”白祁嗤笑一聲,“你現在還以為他是你那個徒弟?你這徒弟怕是已經知道自己就是天地混沌之氣孕育而生的華昱魔尊。”
“說起來這華昱魔尊竟然比本尊還要年長些。”白祁說著有些感慨。
“桓宴呢?”蘇玦驟然開口。
白祁話語一頓,對於桓宴說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怎麼說也是自己養了幾年的崽子。
他許久沒有說話,在蘇玦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白祁卻淡淡道。
“你說下一次你那徒弟再來,我一刀捅死他的幾率占幾成?”
蘇玦一愣,白祁這話中的殺意並不是假的,他捏著手中銀杏葉,他突然開始恐懼。
他看了一眼四周,幾乎是立刻他想要將手邊身上所有能找到的利器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