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瑞呼呼喘著粗氣,癱在了椅子上。心裏不住的怨念道,媽的,以後打死老子也不去調戲喪屍了,嚓,後果太嚴重了,嘴都快給親腫了,盡管那家夥嘴裏除了一點淡淡血腥味,到沒其他奇怪的味道,要不然他一定得嘔死。
遲瑞一臉苦逼的揉了揉自己麻木紅腫的嘴唇,休息一陣後,被燙傷的手背也不是那麼痛了,遲瑞表情淡定的將那盤雞吃掉一半後,剩下的丟盡了冰箱裏。
出了餐廳,就見豪華的水晶燈下,整個大廳亮如白日,隻是從餐廳到大門外的一路上,就像是剛剛被龍卷風襲擊過一般,豪華奢侈依舊,各個家居擺設卻已被摔得一副慘不忍睹。敞開的大門外,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外麵不斷傳來喪屍此起彼伏的呻、吟聲,遲瑞小心的沿著牆邊走到大門往外看,就見幾百米的花園外,昏暗的月光下,柏油馬路上一片血腥,幾隻斷手斷腿,或者隻剩半截身體的喪屍,張著嘴嗚嗚嘶叫著,卻隻敢在大門的十米之外爬來爬去,幾隻身體算是完好的喪屍眼尖的看到大門裏隻露出半個身體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的遲瑞後,嗷嗷叫著想過來,卻當一隻腳剛踏入十米之內的範圍後,立馬像被電到似的,又重新將腳收回去。
“嗷——”已經腐爛掉半張臉的喪屍弓著腰朝遲瑞凶狠的嘶叫著,卻隻能站在原地不甘心地徘徊。
遲瑞算是明白了,這座宅子裏,一定是暗藏著什麼可以另那群喪屍害怕的東西,所以他們才不敢進來。遲瑞轉過身,剛往前走一步,哢擦,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遲瑞連忙收回腳,然後低下頭,就見自己剛剛踩過的地麵上,似乎躺著一個七寸的相框。輕輕彎下腰,小心的將那幅被碎玻璃掩蓋一半的相框拿起來,發現裏麵還夾著一張單人照片。
是個看樣子才不過十一二歲的混血男孩,穿著一件黑色的小禮服,五官非常精致,像個高傲的歐洲貴族王子,尤其是那雙看向鏡頭的眼睛,雖然很冷,卻是不含一點雜質的天藍色。
遲瑞將照片翻過來,背麵用鋼筆寫著一個英文名字,翻譯過來,應該是泰戈·霍爾斯特德。重新將照片翻過來看,忽然發現那個貴族小王子的樣貌非常熟悉,很像是……那個,剛剛才跑得不見影的藍眼喪屍。
原來他叫泰戈嗎?還是個混血貴族?
不過在這末日的時候,遇到混血貴族變成的喪屍,還真是個奇跡啊!而且這貨……遲瑞又望了望窗外花園大門外不知何時又多了幾隻想進又不敢進的喪屍,遲瑞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而且這貨看樣子還是個喪屍王,啊哈哈,他這是走了狗屎運了嗎?是不是以後跟這隻混血喪屍王混,就不用再擔心被其他喪屍給撕成碎片,然後拆吞入腹了啊?
遲瑞一臉得意的繞過那片殘破的家具後,朝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走去,先前被自己摔爛一點瓶嘴的青花瓷瓶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空空的台子擺放在那裏。遲瑞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就繼續往前走去,他得再去找找,看還有沒有關於這個叫做泰戈的喪屍王其他訊息,說不定跟這場末世的災難也有關呢?
二樓的房間有很多,遲瑞幾乎把每間都打開過,各個都是裝修的奢侈華麗,看的遲瑞眼花,不過全是清一色的客房,幾乎連衛生間都進去參觀了一遍。
遲瑞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又往三樓走去,直到在拐角的地方才發現了一個獨立房間,扭開門把,屬於書香的味道立刻傳入鼻間。
遲瑞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寬敞明亮的書房裏,三大排書櫃下,有張辦公的桌椅,上麵還放著一台待機的電腦,一杯已經隔了好幾夜的咖啡。
對麵的觀景陽台,淡雅的窗紗被夜風吹得飛起,好似主人才不過剛剛離去一會兒。
遲瑞駐足看了一會兒,忽然就轉身離開,算了,今天先不看了,還是找個屋子睡個美美的覺好了,等到明天起床再說。
不由自主的重新回到了先前被泰戈扛回來時躺的那間臥室,鎖好一切門窗後,隻在床頭開了一盞小燈,遲瑞感覺自己就像是又重新回到了那段沒有喪屍,沒有末日的時間一般?躺在舒適的床鋪上,沒一會兒,就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