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大師今年貴庚?”
白嬌提著一顆心,弱弱地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今年一百二十八歲。”
一禪笑眯眯地回應。
“我去!妖僧!”
白嬌蹦噠起來,指著一禪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看上去隻有三四十歲好麼?!一百多歲連點皺紋都沒有,不是妖怪是什麼?這玄氣比玻尿酸什麼的化學品神奇多了。
“不得無禮!”
清冽的男聲斥喝著白嬌,軒轅慕熙緩步而來,不悅地瞪了白嬌一眼,而後向一禪大師恭敬地行了一禮。
“你···我在讚美大師呢。”
你管我?!白嬌很想這麼對峙回去,但看著那雙冷清而深幽的眼睛,她莫名地硬氣不起來,這個人可是有她的把柄呢,因而話到舌尖陡然一轉,變成了蒼白的嘟囔。
傲驕的男人惹不得,省得又被他用條條框框的古板規矩數落,她這是救了個祖宗,隻能供著要麼躲遠點。
白嬌嘟著嘴,憤憤不平地坐到茶幾的斜下方,離這男人遠遠的。切!都不敢用真麵目示人的必定是小人,到底哪裏來的底氣囂張?也就她會讓著他。
此時,另外兩個小沙彌終於把午膳擺上了。
滿滿一桌的素菜,有名貴山珍,綠色蔬菜,還有看上去很美味的豆腐品,點心······
溫熱的食物香氣在彌漫,白嬌便忘乎所有,眼睛發著綠光,拭著口水,隻待一禪一聲令下。
“哈哈哈!快吃吧,不用客氣。”
一禪朗聲大笑,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笑過,今日是真的開懷。
“泰山覺得這一桌菜可對得起你那六百兩銀子?”
這不肯吃虧的性子,感覺不太好騙啊,一禪滿眼笑意。
“···太少····再來兩桌···”
白嬌飛快地夾菜往那小嘴裏送,囫圇吞棗似的掃蕩著一桌的美食,眼睛直粘在桌上的食物,頭都沒有抬過。
別以為她手胖會顯得笨拙,往往兩個男人才動過一筷子的菜,就被她以秋風掃落葉之式卷襲幹淨,就是這麼凶殘!
軒轅慕熙瞟了一眼白嬌,隻是微微頓了一下拿筷子的手,而後若無其事地夾著自己眼前的菜,慢條斯理地吃著。
可見,人家的修養有多好,忍耐的功夫都趕上忍者神龜了。
軒轅慕熙確定了,這白嬌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因而不能以常理去規範,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要白嬌沒觸犯原則性的問題,她其它的毛病他就睜隻眼閉隻眼。
這麼大肚的軒轅慕熙是前所未有的,當然對象也隻是白嬌。誰都知道大理寺卿衍王爺的要求有多嚴格與苛刻,不管是對待自己還是親人也都非常的嚴厲。
“可,再上兩桌菜。”
一禪好脾氣地吩咐道,不然他和衍王肯定吃不飽,因為他們搶不過泰山。
看著悶頭吃飯的軒轅慕熙,還有吃得熱火朝天的白嬌,一靜一動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有好戲!一禪秀美的臉上意味深長。
哪怕八字完美契合的兩個人,處起來也不一定就和諧,就看這衍王的定力能忍到何時才爆發。
“咳,泰山,你考慮的如何?是否與貧僧一道參與鬥會?”
一禪很期待白嬌的表現。
“不去!我一不會賦詩二不會作樂,根基道行也淺薄,更沒有受虐傾向,去一大波高人麵前找不自在作何?”
白嬌翻著白眼,果斷拒絕,一點也不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慚愧,嚼吃食物的同時還話語清晰,還一點也不影響她的進食速度,這也是她的技能。
“你方才那小曲就感人肺腑,讓貧僧茅塞頓開。”
白嬌突如其來的謙虛讓一禪大師相當不適,他聞到了陷阱的味道。
“我那是抄襲的,你既說那麼感人你倒是給我哭一哭啊!可見我這點墨水對你們這些高人而言是沒用的。”
當條件不對等的時候,輕易談成的買賣可得當心了。要麼裏麵有陷阱,要麼利潤不大。
所以白嬌還要觀望,等待最合適的時機再出手。
“唉,那可惜了。頭名獎勵任意挑選珍品六樣。有稀世玄氣秘籍,武器法寶,絕版書畫,名貴丹藥等等,每樣價值連城,沒有幾百萬兩銀那些大人物也拿不出手。”
一禪也不著急,他細數著那些名貴的獎品,到最後幾乎是輕不可聞的歎息聲,可勁地吊著白嬌的胃口。
可哪怕是悄悄話,白嬌都能知道一禪所說的價值,因為她懂唇語,還對數字特別的敏感。
此時白嬌滿眼金錢的符號,滿腦都是高深的數字。一件就值百萬兩,六件就是上千萬兩,意味千萬的美食圍繞著她轉!
“有錢也要有命花呀。”
白嬌下意識的就說了這麼一句,陡然驚醒了不少,這就是口頭禪的好處,時刻用來機警自己不能上當受騙。
“阿彌陀佛,安全問題貧僧可以保證。比賽都會隱去身份,各人各占一席之地,因而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底細。”
每次妙會,這些高人為避免麻煩也都來去匆匆。他們隻對作品感興趣,對人與事都不會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