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事眼看就要強行被拖下去,不由大喊一聲:“沈奇!沈奇!”
子車弘盛冷眸看過去,護衛立刻一個掌風劈在鄭管事後頸,鄭管事立刻就昏了過去。
章瑾明顯是被子車弘盛突然的雷霆手段愣住,能讓一向淡然的王爺動這麼大的怒,可想事情的背後一定不是他能觸及。
不過為什麼鄭管事會在被打暈前,一直念著沈公子的名字呢?
章瑾心下雖好奇,卻不敢表露出一點。
“有勞章禦醫救治了。”子車弘盛又恢複到往常冷漠的語氣。
“微臣不敢。”章瑾連忙說道,這才敢走到子車弘盛床邊,“王爺稍等片刻,微臣這就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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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香閣內依舊歡聲笑語,而夏歡院內卻安靜無比。
右寧在子車弘盛被帶走後就布下結界,任何人都不會出現在這裏打擾到他施救。
而沈奇在救治下,也悠悠轉醒。
在他看到右寧那張易容的臉時,以調侃的語氣說道:“好奇怪,我竟然夢到了子車弘盛。就算他出現在我的夢裏,也會引起這樣的症狀?實在神奇。”
沈奇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懷裏,那裏偷偷放著子車弘盛給他的手帕。
“殿下,那不是夢。”右寧將他趕到這裏的情況都一一說明,“當時子車弘盛就抱著殿下躺在床上,安撫著殿下的情緒。屬下也不知趕來的及時還是不該趕來,殿下的本能是要和子車弘盛結契。”
沈奇腦海裏忽然一些片段,似乎他真的做過那些事。
“我們並沒有完成結契,應該對彼此都沒有影響。”沈奇故作不在意地說道。
“如果子車弘盛隻是普通的凡人,或者是純正的人魚族,倒不會有任何影響。”右寧認真地說道,見沈奇並不想聽下去,也沒有再繼續。
沈奇等了一會兒,見右寧不再開口,不滿地說道:“然後呢?”
“他本就是人非人,被殿下咬傷,依靠自身難以恢複過來,恐怕會引起舊疾。”右寧的話音剛落,原本懶洋洋躺在床上的沈奇瞬間就消失了蹤跡。
這般火急火燎的模樣,看來是——
右寧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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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黑夜做掩護,沈奇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盛親王府內。
可一到府內,他卻愣住了,竟不知該不該抬腳進去。
沈奇突然想起自己給過子車弘盛一瓶自己的血,能夠緩解甚至因此治愈子車弘盛的舊疾。就算子車弘盛真的引起舊疾,那瓶血也能幫到他吧?
現在他急匆匆地趕來,實在是自作多情!
為了一個一次又一次拒絕自己的男子,被對方一次又一次踩碎的感情……為什麼他還要主動送上門來,就當他這麼好欺負嗎!
身為王族的自尊,不允許他這樣做!
沈奇轉身就要離開,突然耳朵一動就聽到章瑾驚恐萬分的聲音:“王爺!王爺您醒醒啊!王爺!”
聽到如此喊叫,沈奇再也無法離開此地,反而快速地奔了過去。
在章瑾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見一道身影立在身邊,他剛想說話質問,隻覺得後頸傳來熟悉的疼痛感,他又一次被拍暈了。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狼狽。”沈奇語氣很不滿,可下一秒直接跳進全是血水的浴桶之中,緊緊地攬著子車弘盛的腰,“隻有這種時候,才這般安靜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