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隆隆,角號長鳴,千軍萬馬踩出一片硝煙,硝煙中,喊殺聲震天。
本身都是生活在吳越地界上的人,搞得是水火不相容。
周長歌縱馬跟在錢弘俶身邊,看著距離不足二十丈的反賊,用錢弘俶的話說是反賊。
周長歌記得蘇梓對她說的,這些反叛為了華夏大一統而反對錢弘俶,是真正的仁人義士,但是周長歌近距離觀察之後,覺得蘇梓估計錯誤了,眼前這一批哪裏是什麼仁人義士?就是一波打家劫舍的強盜,他們不過是趁著閩地覆滅,吳越沒有了幫手,來渾水摸魚的一幫賊子。
敵方陣前有一員大將,身披黑甲,手中拎著一柄巨斧,滿臉輕蔑地看著眼前隊伍,大放厥詞,“錢弘俶,你現在就是一個喪家之犬,快快投降吧,把你的萬貫家財留給我,我等會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
錢弘俶身邊有一員小將立馬回嘴,道:“來將休得猖狂,待俺取你狗命!”話才說完,縱馬狂奔,三兩步便到了敵人麵前,提槍便刺,可是槍還沒有刺出去,人家的巨斧就砍了下來,從耳際砍下,生生地將其半拉身子砍掉了,一片血肉模糊。
反賊的這一下子,讓錢弘俶這邊連號角都不敢吹了,一個個將軍也不吹牛逼了,都打過仗,是不是高手,一眼就看得出來,錢弘俶一拍大腿,道:“若是我的上將軍秦飛宇在,豈容這幫賊人如此猖狂。”
可是有人偏偏不信邪,狂叫著衝了出去,可是沒折騰兩下,被人家的巨斧砍掉了腦袋。
錢弘俶捏著馬韁的手都在發抖,敵人隨便出來這麼個人都這麼厲害,自己這邊的士氣已經不行了,若是敵人在此刻衝上來,自己這邊必將兵敗如山倒。
一片唉聲歎氣中,唯有周長歌和關興身後的這五千人目光冷峻,絲毫不把敵人放在眼裏,雖然是剛剛聚集起來的五千人,但是抵不住周長歌學來了蘇梓洗腦的本事,擋不住關興帶兵的本事。
關興在周長歌耳邊道:“長歌,你看敵人的士氣多旺啊,再這麼下去,敵人肯定會帶兵衝鋒,咱們這邊將兵敗如山倒。”
周長歌點點頭,道:“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關興等著的就是周長歌這句話,將關刀橫在馬前,腳跟輕輕磕了一下馬肚子,就要出去,卻被周長歌拉住了胳膊,周長歌自己到了陣前。
錢弘俶忙著大喊,道:“賢侄女,這是沙場,不是閨房,快回來!”
身後盡是喊著讓回來的,卻沒有一個敢擋在前麵的,關興也沒有,因為他知道周長歌的本事,吳越地,除了秦飛宇,沒有一個人稱得上是高手,秦飛宇已經被六爺拿下了,他們完全可以在這個地方橫著走。
“唉,丟人啊,吳越無人,居然讓一個女子上了陣前。”那名手持巨斧的將軍嘴裏罵罵咧咧,眼神卻要放出光來,道:“別打了,留下給我當媳婦兒吧。”
在二十步開外,周長歌勒住韁繩,取下了掛在馬背上的長弓,取下了一支箭,開弓時,那將軍的馬開始不安了,在原地來回踱步,那將軍警惕起來,將巨斧橫在了身前,可是,周長歌又把長弓放下了。
周長歌道:“二十步用羽箭射你,太欺負你了。”說完,迅速縱馬上前,短兵相接時,迅速抽出斬馬刀,拔刀一瞬,那將軍急忙揮巨斧格擋,但是他格擋的方位錯了,被周長歌削掉了一半頭顱,這是蘇梓教她的拔刀斬。
巨斧將軍重重地摔落於馬下,錢弘俶身邊諸將都驚呆了,大氣都把不敢喘一口,就盯著那個倒在馬下的屍體,用力地咽著唾沫,這女子,竟然是這麼厲害的嘛?
周長歌卻覺得這根本不是一件多麼大不了的事情,眼皮都不抖一下,她取下了長弓,再次搭箭,開弓射出,直接撞斷了敵軍大旗。
錢弘俶還在發呆,關興已經動了,舉起關刀大喊:“兄弟們,殺!”
關興一馬當先,五千精兵隨之而出,頓時,喊殺聲震天,頓時,血如泉湧,驍勇的戰士們瞬時碾壓了上去,如一群餓狼,直接將敵人的先鋒部隊逼得丟盔棄甲。
戰爭隻持續了一刻,周長歌便抬手示意,窮寇莫追,班師於錢弘俶會和。
那些開始看不起周長歌是個女流之輩的人一個個把臉都藏在了褲襠裏。
可是周長歌沒有和任何人說話,帶著自己的兵,呆在了自己該在的地方。
錢弘俶沉默了片刻,道:“封周長歌為壯武將軍,領兵兩萬,賞金一萬兩。”
周長歌拜謝,心中也挺開心,但更多的是驚訝,小六怎麼就知道拿下錢弘俶的兵權會很容易了?他和錢弘俶從未見過麵,怎麼就能把錢弘俶的個性琢磨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