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拿到自己的皇位,難道就不惜讓昊陽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今天自己被嶽山逼死,整個昊陽要付出的是未來被莫國徹底踩死的後果。

他不知道嗎?!

還是說,他知道,但他不在乎?!

想到這裏,李令月遍體生寒,冷眼開口凝視齊王:“齊王,朕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

齊王湊近了一笑,“怎麼?”

“你這位子本來就該是本王的,坐了兩年還不知足?!”

“看到了嗎,現在就連你的柳劍臣都蔫了,你已經沒有路了!”

“求我,我就饒過你。”

齊王得意開口,而同時,嶽山眼神一淩,“當然,如果貴國女帝不願意祭河神的話,換一位擔當得起昊陽皇帝大位的人主持長河大會,想必河神也不會因此發怒。”

“本將看,齊王可擔大任。”

“齊王可擔大任!”

背後,百官中有人赫然開口。

齊王的狗頭軍師劉侍郎從位子上站起,囂張開口“當今女帝登基兩年來,我昊陽民心不穩,軍心不定!長河大會如此重要,當帝甚至都沒有準備祭祀用的童男童女!”

“這是何等昏庸!”

昏庸兩字一出,百官更是震驚。

劉侍郎敢說這種話,豈不是代表著齊王已經勝券在握了?!

黑槍仍然指著李令月,李令月卻直接轉身,回頭怒視看向劉侍郎。

“昊陽在朕手裏,什麼時候向你口中說的這樣不堪?!”

一句話說出,剛還囂張異常的劉侍郎瞬間就軟了。

他剛才的氣,是借了嶽山手中黑槍指著李令月的氣勢,可現在,李令月甚至不掃那黑槍半眼!

李令月不怕黑槍,那他就怕李令月!

嶽山皺眉,鋒芒對準李令月,他心中雖然不齒和齊王為伍做戲,但畢竟是皇後的命令,嶽山也不能不從。

李令月如果不配合,那今天他也不介意真的把她丟下長河祭河神。

“女帝陛下,今天是你下水祭河神,還是讓位,選一個。”

“本將已經沒有耐心了。”

齊王也眯著眼睛,“長河大會上,在河神麵前!陛下,選吧!”

兩人一唱一和,百官哪裏還有人敢出聲?!

珠珠這時候拽了拽柳劍臣的袖子,“真不管啊?”

柳劍臣還沒回話,長河之下,一道尖銳聲音響了起來。

“本河神覺得應該把你們幾個狼狽為奸的人丟下去!!!!”

身影在呼嘯的風聲和波濤聲中從長河之下傳來,雖然模糊,可眾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難道真有河神?!

河神顯靈了?!

眾人轉頭看過去,隻見到一個腦袋從祭典台下的長河深淵裏探了出來,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腦袋。

柳劍臣笑了。

是阿木。

先前被掃飛出去的三人,消失在視線後的一瞬就被一團氣旋接了起來。

當然是柳劍臣的手筆。

阿木的鬢發粘在臉上,小小的身子上的腦袋被水浸濕,顯得更像是一個小孩。

努力爬了上來,叉著腰。

柳劍臣此時站了起來,“河神,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把狼狽為奸的,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