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王氏族地。
一眾之人唉聲歎氣,白日裏王玄逼問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眾人盡皆提不起多少精神。
王氏一眾族老再次聚坐於議事大堂內。
王氏老族長望著沉默的眾人,歎氣一聲:
“當年那件事,參與之人都有誰?”
此言一出,盡皆四下盡皆驚聞。
“族長,我們真的要對那小兒低頭?”
“王氏千年聲譽,豈能因此毀於一旦,族長三思!”
“我看不如與其商量,將其納入族譜,許諾少主之位......”
“我已經聯係五聖中的楚狂人與付千秋,兩人不日就將抵達,隻需與這小兒周旋兩日......”
“......”
看著場下依舊維持著七嘴八舌,要誓死捍衛王氏榮耀的眾人,老族長隻覺心累。
“嘭!!!”
隨著龍頭棍狠狠砸在地上,怒氣將老族長的胡子吹起。
“夠了!”
“你們還嫌不夠丟人嗎?”
“這本是我王氏一家之事,你們、你們還請來外人......氣煞老夫。”
說著說著,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最終,一言獨斷,要為此事畫上一個句號——
“汝等,但凡是參與那事之人,明日與老夫一同去......負荊請罪。”
............
翌日,天色蒙蒙亮,王玄坐於城內茶攤之上,等待著時間到達。
說是一天,差一個時辰、一盞茶、一炷香,都不算是一天。
若是這一天之內,給他答案還好。
若是不給——他就要自己去拿了!
紫氣東升,大日浮現,時間越發的接近了。
然,王玄的心神沒再思索這個了。
這街道直通東西貫通,他所選茶館本是在街道的正中。
正東,大日之中,一名勁裝男子緩緩順著晨光走來。
初生之日將其的影子拉的很長,幾乎將整個街道覆蓋在那身影的陰影之下。
正西,一名漢子依然背著逝去的黑夜,頭頂時隱時現的長庚似是畏懼其身上的鋒芒,隱於身後。
這兩人的出現,讓整條街道陷入沉寂。
似是風中的嬋兒也察覺到危險,停止鳴叫。
亦或是——就連風都停歇了,不敢立於這兩者之間。
自然尚且如此,此刻立於兩者中心的王玄卻是笑了。
“哈哈哈哈哈......”
就見他輕輕放下手中斟滿的茶碗,穩穩當當,不曾低落一滴。
笑道:“我倒是低估了這王家的決心,請兩位來花費了什麼代價?”
此時,這兩人已經走到秦川近前。
相距十步,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抬首。
此時,秦川轉頭看向東方那氣吞萬裏之人。
“楚前輩,我們是第二次見吧?你能告訴我嗎?”
楚狂人‘啪’的一聲,一步跨越十米,坐到秦川身側,順手拿過茶壺,給自己斟滿後,這才盯著王玄道。
“沒有代價。”
王玄:“嗯?現在天下五聖的出場費都這麼低廉了嗎?打白工啊!”
楚狂人一口飲盡茶碗,這才悠然道:
“說不上打白工,我隻是......想要押你去你父親那裏認錯而已......”
“你與王仲舒關係很好?”
“正如你與陳文淵一般。”
“我懂了。”
王玄啞然,看樣子他還真低估了王仲舒的人格魅力啊......
不過......
他扭頭又看向西側的那人。
“這位,就是付前輩吧?不知你是為何,也是因王仲舒?”
付千秋的人與他的刀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