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所有要求，堪稱是有求必應，搞得真像是回到家裏了一樣。
不過，這些隻是暫時的。
就在他即將準備離去時，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鄭氏祠堂。
鄭老太太拿著龍頭杖坐於上首。
待到秦川進來時，老太太起身過來相迎。
陳川哪裏敢擺這個譜，連忙上去攙扶。
老太太還挺倔：“不用，我這老家夥還能動！”
話雖這麼說，她倒是也沒有甩開陳川的手。
簡單的寒暄過後，話題很快轉移到陳川不想看到的一個方麵。
“文淵啊，這段時間我鄭氏女兒，可有看得上眼的？”
陳川：......
又是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他隻能道：“都是佳人，姿色、修養盡皆上佳......奈何我本並無這種心思。”
“乾坤未定，何以成家！”
鄭老太太聽他這麼說，臉上的皺紋看上去更深了。
“這怎麼行......你的年歲也不小了，再如此耽誤下去......”
鄭老太太說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
隨之，語氣中帶著一絲擔心。
“不會......真的像那些長舌之人所說，你和那王玄不會真的......”
陳川：？？！！！
“哈？”
“沒有！”
“絕對沒有！”
“汙蔑！敵人的汙蔑！”
日了狗的心現在已經不能形容他的心情，應該說是被狗日了。
焯！
瞎編亂造，無中生有之人，果然是在哪個世界都不缺少。
這一不注意，陳川和王玄就成一對了？
這怎麼能忍！
鄭老太太看他這副表現，像是鬆了口氣。
“不是就好，不過難堵天下的悠悠之口，你與王玄，無一人成家，又整日廝混在一起......”
此時，陳川也冷靜下來了。
“此事我會考慮的。”
隨之，他就品出味來了。
今日他過來，可不是說什麼基不基佬的問題，而是有著更重要的事。
當即轉移話題問道：“您對於教化天下之事......”
聽聞陳川問及這個，鄭老太太也不再對剛才的問題窮追猛打。
她龍頭杖一杵，沉聲道：“老婆子不懂什麼大道理，但也知此乃必行之事。”
“哦？”
見她說的堅定，倒是讓秦川很是詫異。
這和一開始想的可有些不同。
不對！
陳川很快反應了過來，他還是犯了思維慣性的錯誤。
此前那些小世家百般阻攔，讓他自然而然的誤認為這些五姓七望的頂尖世家也是如此。
仔細想想，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別的暫且不提，他們的族人在大周內不乏身居高位者。
諸天的存在，對於很多人是秘密，但對於他們來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果然，鄭老太太下句話就是：
“觀諸天百世之聞，開眾生之智勢在必行，吾等受惠於民，自樂於相助......”
陳川眉頭一挑，注意到她話語中的詞。
“我們？您的意思是......”
鄭老太太不跟他打什麼機鋒，直言道：
“太原王自陷泥潭暫且不提，隴西李、趙郡李、博陵崔、清河崔、範陽盧、滎陽鄭......亦是如此看法。”
果然！
可能有人會失了智，但總會有人走到的道路上。
不過陳川聽到這個問題後，卻沒有大喜過望。
而是問道——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