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柳柳又問:“那五哥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
餘母歎了口氣:“這次低價倒騰了幾匹布,不知道跑哪兒去賣了。不爭氣的玩意兒,整日就知道瞎混。”
餘柳柳可不這麼認為,越發覺得五哥是個做生意的料兒。
娘倆聊來聊去,聊到後半夜了。
餘父醒了酒發現沒在自己屋裏,又可憐兮兮地回來。
餘柳柳隻好乖乖地給餘父騰地兒。
氣得餘母又多罵餘父幾句。:“再堅持半宿就天亮了,幹嘛還抱著被子回來!”
餘父理虧:“我換了床睡不著。”
“屁!”餘母踹了餘父一腳,“就你那呼嚕打得震天響,鼻子睡不著吧!”
餘父嘿嘿笑了,“快睡覺吧老婆子,再不睡就天亮了。”
人前餘母給他麵子,人後他絕對是“妻管嚴”。
餘母瞪了他他一眼,“你就多餘回來,我還想陪女兒睡覺。”
餘父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睡吧,明天再陪女兒,讓女兒多住幾天。”
“哼!”餘母給他一個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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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柳柳回自己屋的時候,周慕安正左聞聞右聞聞。
怎麼聞都覺得屋裏的味道不對。
可丈母娘都說了這是餘柳柳的房間,他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
沒有她的味道,他居然失眠。
餘柳柳被他聞味的樣子逗笑:“周慕安,你撒酒瘋呢?”
周慕安沒想到餘柳柳會回來,麵不改色地說:“這屋裏味道不對。”
餘柳柳聞了聞,也沒聞出哪兒不對。以為周慕安喝酒的後勁兒上來了,當真是撒酒瘋。瞪了他一眼:“什麼味道對不對,你屬狗的!”
周慕安:“(ㅍ_ㅍ)”
周慕安懶得跟她理論,反正就是味道不對。
餘柳柳也懶得一個喝過酒的人計較,專心打量起原主的閨房來。
餘家的條件比旁人要好些,早早蓋了磚瓦房。
人口多,屋子也多。
原主是老來女,備受寵愛,自然也有自己的閨房。
可惜原主自卑過甚,從未覺得自己身在福中。
這可是別人家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越看越滿意。
不過……
這床是單人床。
隻有床上一床被褥。
頓時覺得不美。
她鼓起勇氣又去敲響餘父餘母的門:“媽,你睡了嗎?”
“怎麼了柳柳?”餘母支起身子問。
餘柳柳硬著頭皮說:“媽,還有被子嗎?隻有一條被子,有點冷。”
餘母看了看鑽進自己被窩的老頭子,對門外說:“咱家也沒多餘的被子。冷就擠擠,先將就將就,反正你們是兩口子,怕什麼。”
餘柳柳:“好吧。”
她後悔了。
早知道就跟餘母老實交代。
餘母明顯故意不給被子,她居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屋裏的單人床是餘父找木匠打的,結實耐用。
兩個人擠擠也能擠下。
糾結了一會說:“周慕安,你往裏點。”
周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