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讀心術,但每次舞會上我都是整個舞會的中心和焦點,所有的男人都裝作彬彬有禮,仿佛隻是欣賞我才華的樣子,但眼底裏那股齷齪的念頭卻怎麼都掩蓋不住,我知道他們惡心的腦子會想些什麼,但沒想到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占有我的男人竟然可以不徐不緩的說出這話。
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薑遠就再度埋頭作戰了,咕咕的喝湯,讓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大的怒火,這不是我一直都想要的結果嗎?這幾天一直謀劃的不就是和可能草包色狼薑遠鬥智鬥勇如何保全清白嗎?我沒有調查薑遠,當年那場風波更是被薑家處理的幹幹淨淨幾乎不漏一點風聲,導致眼前這個男人很了解我的性子,我對這個男人的了解程度是一片空白。
“啪!”一聲振喝,我指著薑遠鼻子罵道
“姓薑的,你太欺負人了。”我氣得渾身抖栗道。
“那我們就做真夫妻,反正我的心已經死了,我又何惜此身呢。”薑遠頭也不抬道,他冷靜的語調仿佛一盆涼水將我的怒火滅的幹幹淨淨。
“是啊,我為什麼要發火呢?看起來眼前這個男人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兩個傷心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最好的結果嗎?我不想進入他的世界,他也不想進我的,如同陌生人的夫妻也許就是我跟薑遠最好的狀態吧。”
“好,我答應你,你可以走了吧,我不像薑三少那般空閑,還有空吃人家的飯。”我略微笑了道,對於一個甚和我心意的夫君,沒必要時時刻刻板著一張臉。
“下午一起去領結婚證,然後到我們家吃飯。”薑遠吃完飯,把空盤子空碗往我跟前一放,我牙齒咯咯的咬著,從小到大不論是什麼心思的男人都不會對我這麼無禮,隻有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這麼大大咧咧的做無恥的事情。
“不行,太快了,我還有很多事情忙,三少沒事請回吧,白氏大廈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斬釘截鐵的道,正準備能拖一天是一天呢,我可不想踏進薑家的大門,想想腦袋就不由自主的痛起來了。
“長痛不如短痛,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把你的姑娘脾氣收起來,你要是礙著我去找一個人,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疲軟的薑遠突然粗暴的拿捏著我的手,眼睛如同狼一般瞪著我,我從他眼睛裏讀出來此時的他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找某個人這件事在他心裏一定很重要。
我的心突然在此刻起了一絲絲波瀾,我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可未婚夫心裏滿滿的都是另外一個人,女人的直覺告訴我,薑遠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
“然後呢。”我掙脫薑遠的手,在他捏的地方原本如雪的肌膚都捏成了一塊大紅斑,我看到愧疚在這個男人的眼睛中一閃而逝,但隨即他有強硬的調整了態度,強迫自己對眼前的絕世美女發狠。
“還有就是。”話一出口語氣便弱了下來,我聽出薑遠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就憑他三個多小時相當於關禁閉的關在狹小的電梯裏來到我麵前沒有興師問罪,這份涵養在上流豪門中真是罕見,要是其他的男人看似彬彬有禮,堅強正道的樣子但其實骨子裏受不得半絲的性子早就爆炸了,但他沒有。
我開始有點欣賞眼前這個男人了,他跟愛倫跟遠山都不一樣,愛倫和遠山愛我的方式就仿佛用溫水慢慢煮開我的冷淡,但眼前這個男人有著極強烈的自我個性,不會像愛倫和遠山一樣,為了愛我可以犧牲一切,別說他現在心裏都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了。
我耍了耍頭,剛才是在想什麼呀,我又不需要他愛我。
“今晚結婚後,就在家裏吃一頓,然後明天我們就去愛琴海度蜜月。”薑遠緩緩的開口道。
“這麼快,明天就去度蜜月,薑白兩家聯姻沒有一個盛大的婚禮嗎?”我倒不是看中婚禮,隻是覺得很是奇怪,婚禮也是兩家麵子的體現,既然領了結婚證,為什麼不舉辦完婚禮再走。
“婚禮以後再補給你吧,我對爸爸說我想放鬆一下心情,和你相處一段時間,畢竟感情是養出來的,婚姻要是沒一點感情,我覺得非常難受,我花費了很大的心思說服我爸爸接受我的想法,請你幫幫忙不要在這個時候托我後腿,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道,多一個敵人多一份危險,即使我們倆做不成事實夫妻但依然可以做朋友。”
我望著薑遠懇切的目光,心中有點五味雜陳,未婚妻竟然用“朋友“的方式來表示支持,不過我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感覺的出薑遠其實是個好男人,要是沒有遇見愛倫的話,也許嫁給他是我作為白家女兒的最好歸宿了,隱隱間我覺得,按照我的性子,最對胃口的恐怕就是臉上一臉期盼的男人,不過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就得把這個想法掐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