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剛一蘇醒,就急忙望向四周。

此時地上的那個汙血妖子也被李長卿振臂一揮形神寂滅了,所以屋內此時一片整潔寂靜。

“你們是何人?我相公呢?”婦人見環顧四周熟人一個不在,隻有李長卿三人,於是連忙問道。

“你夫君與妖孽結合,致使你產子早夭,其仍不知悔改替害你之妖求情已被我流放。”李長卿淡淡說了句。

那婦人聞言麵色大變,臉上寫滿焦急:“求先生讓我見我夫君一麵。”

李長卿見這婦人蘇醒之後心思仍舊全在其丈夫,不由替其感到一陣悲哀。

那王生可是連流放之前,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正好比,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的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於是李長卿道:“何必見那負心人,你樣貌姿色全不入凡俗之流,以後還是再尋一良家,自己過好日子吧。”

說完話,李長卿就欲帶著寧采臣等人離開。

那婦人聽到李長卿拒絕,麵色更是死灰,曾經重重回憶曆曆在目,使她不由淚流滿麵。

寧采臣這人心善,見不得這可憐之人。

他當即對著李長卿開口道:“李大哥,如今王生不在,這婦人獨守活寡也是淒慘,我們是否在這陪她幾日?”

李長卿聞言打量一番寧采臣,見對方說完話後就盯著這女人,眼中帶著關切。

他當即笑著道:“也好,那我們就留在這都尉府幾日。”

說完他轉頭看向那婦人,問了句“不知小姐可曾方便?”

那女的聽到李長卿等人不走,心中想著還能向其打聽一番王生的消息,於是當即喜笑顏開的點頭道:“大人不必稱呼妾身為小姐,我既然已經嫁於人婦,也當不得什麼小姐稱呼了,奴家名為李香蘭,大人隻管稱呼我香蘭即可。”

她稱呼李長卿為大人,是看三人以李長卿為首,並且她自幼出自書香門第也能察覺出李長卿身上有那種身居高位的氣質。

李長卿聞言點點頭道:“好的,那我就稱呼你為香蘭,香蘭你之前身體的暗傷我已經幫你療養完畢,你已可下床走路了。”

說完話,李長卿三人就離開房間。畢竟香蘭閨房內,三男人在此也多有不便。

李香蘭聞言微微有些詫異,她這次轉醒之時,已覺周身十分輕鬆,但還真沒敢想剛產完子就下床走動。

不過聽到李長卿之前所言,她自是嚐試一番,隻覺周身無比輕鬆,活力也仿佛回到了少女時期。

這時,她才知李長卿為何等高人。

接下來,在香蘭的安排下,李長卿三人在這都尉府的客房開始居住了下來。

李長卿獨居一室,參悟儒家之道,言明不讓人打擾。

那香蘭想要探尋王生的蹤跡,卻也毫無辦法,於是隻能向著寧采臣二人打聽。

然而一來二去,她除了知道李長卿為高人之外,對於王生去向卻是一點不知。

用寧采臣的話來講就是,仙師振臂一揮,那王生就已經遠去於萬裏之外了,之後寧采臣也將自己所見的種種告訴於這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