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亞麗安娜剛走,關壽靈和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安瑞拉契爾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就來看碑了。王石匠比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小幾歲,但看上去卻比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蒼老得多。他的頭發全白了,皺紋也爬滿了額頭。
隻聽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問:“石匠,碑打好了嗎?”王石匠對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很尊重,不光他是醫生,有學問,懂醫術,更重要的是,自己還仰仗他生意。因為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還替鄉親們看風水,看陰陽宅,立碑打柱的事都是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說了算。每當看好了地,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說:“等明年叫王石匠給你們豎個碑,百事孝為先。你們可不能耽誤。”那家的後人就會來打王石匠打碑。有時,碑文都是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寫好的。
當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問他碑打好了沒有時,王石匠卻沒敢說不打了,隻說:“料備好了,這兩天就能打好。不過,剛才亞麗安娜來過,她說不想打了,我沒置可否。”
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安瑞拉契爾說:“這事不能聽她的,打,堅決打!你趕緊打好,過兩天我們給他樹上。”
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也說:“說好了的事,怎麼能說改就改?三股泉算是出了他這個‘名人’,這碑一定要豎,要讓後人記住,這是三股泉的恥辱。”
王石匠也態度堅決地說:“三股泉怎麼會出這樣的人?我加點班抓緊時間打好。哦!對了,那碑文不再改了嗎?”
奇諾裏亞金.埃塞羅基佩亞.丹尼爾科斯特醫生說:“不再改了,就按我們擬的刻。”說完,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安瑞拉契爾和關壽靈又在那裏逗留了一會兒,看著那裏豎著不少打好的碑,有本村的,有外村的。他想:這為前人樹碑立傳的好習慣,一定要延續下去。隻可惜的是,他自己現在還沒有傳承人,而王石匠的兩個兒子寧可外出打工也不願學這門手藝,不覺又為這些傳統工藝後繼乏人而擔憂。
王石匠見他們走了,心裏卻忐忑不安起來,打還是不打?他心裏很矛盾。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亞麗安娜是碑主人,不叫打,而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安瑞拉契爾和關壽靈一個是村的書記,一個是他生意的介紹人,叫打。他答應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亞麗安娜不打,又答應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安瑞拉契爾打。可見,他是個多麼沒有主見的人。他想到了這裏,幹脆放下手中的錘子,坐下來好好歇歇,想好了再打。
這時,他看見喬姆斯芬安娜.普吉洛裏亞.艾莉芬可敏和鄭爽也向這兒走來,連忙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鄭經理,淩經理,你們怎麼也來了,給誰打碑呀?”
喬姆斯芬安娜.普吉洛裏亞.艾莉芬可敏笑著說:“王大叔,叫什麼經理呀,還是叫喬姆斯芬安娜.普吉洛裏亞.艾莉芬可敏吧,叫經理一點不順口。”她給鄭爽拋個媚眼說:“你看,給我們兩個人打個碑怎麼樣。”
王石匠故作嗔怪地說:“年紀輕輕打什麼碑呀。你們都是長命百歲的人,早著呢。”
鄭爽也說:“等我們需要的時候,一定請你給你們打個碑。”
王石匠知道,他們在調侃自己,因為等到他們百年歸山的時候,他的骨頭早能打鼓了。他說:“你們真會開玩笑。我還指望你們給我打碑呢。我活不了那麼久。”說完,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喬姆斯芬安娜.普吉洛裏亞.艾莉芬可敏笑過之後問:“大叔,何多普利安莫裏夫的碑打好了沒有。我們來看看,這可是三股泉前無古人的事。”
石匠歎息了一聲說:“哎,我正為這事發愁呢?就在剛才不久,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亞麗安娜來交待,不讓打。一會兒她哥哥巴爾多及利亞.辛迪哀奇莫連那.安瑞拉契爾和關老先生又來交待一定要打。你們來了正好,給我拿個主意,到底打還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