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以羊脂玉璧一舉拿下鬥彩,滿座皆驚。
喬娜明亮的眸子在蕭風身上不斷打轉,嘴角微微翹著,被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喬恒原本以為贏定了,卻不料形勢逆轉,瞬間從天堂到地獄。
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咆哮道:“這不是真的,沒有人會把羊脂玉璧放在門口當裝飾品。除非他是傻子。”
噗通聲,包子鋪老板跪下了。
他膝行到蕭風腳下,哭喊道:“蕭先生,求求您行行好,把它還給我吧,我給您補一百倍的差價,一千倍也行。”
別看是個包子鋪老板,可能開在這麼繁華的地段,那也是有錢的主兒。
“錢貨兩訖,這可是你說的。”蕭風冷笑了聲,扭頭不理。
“我不賣了,還給我,還給我……”包子鋪老板叫嚷了起來。
蕭風一抬腳,把他橫著踹出了七八米,“聒噪。”
包子鋪老板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先呆坐了一陣,忽然嚎啕大哭出來,接著啪啪的抽自己巴掌。
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但古董行有古董行的規矩,銀貨兩訖,哪裏能讓你隨便反悔?
喬恒依舊不甘心,上前喊道:“重新鑒定,我就不相信這真的是西漢的玉璧。我看它就是一塊普通玉石,價值也就幾百萬而已。”
他在做最後的掙紮。如果這塊玉不是西漢時的羊脂玉璧,那麼他還有絕地反擊的機會。
“我從未見過保存如此完好的漢玉。”
“白的太假了,有可能是漂白過的。”
“上專業檢測設備。”
喬恒在現場叫嚷不斷,身邊的人紛紛忙碌起來,跪倒在地的鑒寶師們,也紛紛動了疑心。
“等等!”蕭風走上前去。
“怎麼?你不敢重新鑒定?”喬恒冷笑著問道。
“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因為無論如何,這局你已經輸了。”蕭風笑盈盈的說道。
“放屁,張大千的畫作價值上千萬,怎麼可能輸給你一塊假玉?”喬恒怒氣衝衝的喊道。
蕭風緩緩走向他那幅畫前,淡淡說道:“你想重新鑒定我的寶貝也可以,但首先你敢讓我重新鑒定你的寶貝。敢嗎?”
“有何不敢?”喬恒滿懷信心。
他嘴角扯出了冷笑,這幅畫可是從龍都大家族流出來的,他相信絕對沒問題。
蕭風得到了首肯,緩緩把手放在畫的邊緣。
“靠摸就能鑒寶?你這是金手指啊?裝什麼大尾巴狼?”喬恒嗤之以鼻。
蕭風笑而不語,隻是微微閉眼,他的動作深沉而憂鬱,特別吸引小女生。
喬嵐癡癡的看著,喬娜的眼中則略有興趣,她淡淡說道:“故弄玄虛嗎?”
“誰有紫光燈?”蕭風開口詢問。
“這裏,給!”
這裏都是掌櫃的,擁有這種專業鑒寶工具很正常。
但急著遞上來的,竟然是黃老。
黃老遞上紫光燈後,說道:“蕭大師,這畫您覺得有問題?”
“嗯哼!”蕭風並不否認。
黃老頭很大的說道:“我們幾個剛才都研究過了,並未發現問題所在,難道還有什麼地方遺漏嗎?”
“落款!”蕭風指了指右下角那個紅色落款。
下裏港人,張大千的別名,落這種款很正常。
黃老搖頭道:“並未有異啊?與以往的畫作一樣,我們全都核對過的。”
“黃老,他就是個裝叉犯,你別被他唬住了。”喬恒在旁邊不滿的說道。
“是啊,這個落款能有什麼問題?”
“我看就是故弄玄虛。”
“黃老你清醒點。”
黃老也有些疑惑,詫異的對蕭風說:“蕭大師,到底何解?
“瞧仔細了!”
蕭風說著,一把拎起畫作,然後朝著落款的地方打出紫光燈。
站的最近的黃老猛地打了個踉蹌,要不是身後的人眼疾手快,就直接倒下了。
“荒唐,簡直太荒唐了。”黃老氣急敗壞的喊了起來。
眾人看不清楚,紛紛湧上來。
“我靠!”
看清楚後,一群鑒寶師紛紛感慨出口。
“到底怎麼回事啊?說清楚。”喬三橋猛地拍下了桌子。
“這明明沒問題的!”喬恒比他爹還急,用力擠上前,睜大了眼睛看過去。
越看他的臉越難看,最終,他艱難的念道:“卞裏港人,這……這他媽什麼玩意兒啊?”
原來,在落款的那方印上,下上麵多了個點。
篆書的下字與卞字相差很大,但與簡體字相近。所以,多出來的這個點,看起來像是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