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清怡,洛杉磯那幾年,我小覷你的野心了,我更失敗的是竟然沒有看透你柔弱底下的那份毒辣。..”
“為了東方家,你真的很偉大,你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誰說柔弱女子不能成為女中豪傑。”
“很想我當場殺了你們,讓你們三兄妹能夠在黃泉路相伴而走。不,你們三個,我一個都不會殺。
“殺你隻會髒了我的手,我想,東方家的輝煌你應該再次見證一回,滾。”
“……”
“啊!”
一記驚恐的叫聲從一個房間裏迅溢出,在尖叫聲響起的刹那,房間內一名保鏢模樣的白人女子一個哆嗦,迅抬眼看去。
隻見床上的女子雙手緊捂著腦袋,手背的青筋明顯的暴凸起來足夠說明她的用力,還有她腦袋的疼痛。
然而,女保鏢並沒有向惡夢剛醒的女子走去,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立即按響了門邊的呼叫鈴。
床上的女人披頭散,讓人看不清她長什麼模樣,隻是那埋在雙膝間所展露出的曼妙弧度卻讓人不免心生一抹驚豔。
可惜,這份驚豔被虛弱和顫抖給破壞了。
“我要抽煙。”
虛弱的身影不再顫抖更不再緊捂著甚至敲打著腦袋,用一種沙啞的嗓音對著前麵站立著女保鏢說道。
女保鏢猶豫了一下,可最終還是不敢給她,她很明白,這具身軀太虛弱了,若是還給她香煙,她怕對方狂吸間帶來的不是享受,而是生命的悄然流逝。
所以,這種決定權隻能交給瑤小姐。
“給我香煙。”
沙啞的嗓音不再是喃喃,而是出一聲歇斯底裏的低吼,這是命令。
女保鏢再次猶豫,臉色為難,就在這時,一名黃皮膚清麗女孩從門外推門而進,這讓她如釋重負。
小瑤掃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幽幽一歎,不難想象,怡姐又做惡夢了,夢到的是那個帶給她“災難”的男人。
隨著瑤小姐的擺擺手,女保鏢如蒙大赦般閃出這間壓抑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房間,來到了甲板上。
她需要呼吸外麵新鮮的空氣,讓晴空萬裏下的碧波美景驅除心裏的那種沉悶,更期盼著同伴來“接班”。
待白人女保鏢離去,小瑤走到床邊,輕握住她的纖瘦的小手,柔聲道:“姐,咱們今天不抽煙,去曬陽光浴好不好。”
“小瑤,姐好難受,給我一根煙吧,就一根。”
知道是誰到來了,床上的女子終於抬起頭來,瞬間露出一張精靈,不,一張臉色蒼白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精靈氣息的臉龐,尤其是那渾身的死氣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怪不得,方才那名女保鏢逃命似的逃離這裏。
“姐,醫生交待了,讓你別再抽煙,咱們忍忍好不好。”小瑤強自狠下心腸,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撫慰似的輕拍著。
她不是不想給她煙抽,可當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怡姐的煙癮越來越大,還伴著每天都有的惡夢,她的強迫性抑鬱症越來越嚴重,而她的身體自然也是每況愈下。
也就這些天裏,治療在強迫著進行,可惜收效甚微。
在這時,她才清晰的意識到,原來,心病是無藥可醫的;原來,心病也是能要人命的。
B不得已之下,她每每隻能擊暈怡姐,讓她在昏迷中度過,可惜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她需要拿出一套方法來讓怡姐的健康不能再惡化下去。
還能有什麼方法?
著名的艾爾森博士束手無策,早已被她揍的體無完膚甚至以死亡威脅,可依舊拿不出可行的方法。
無奈之下,她在今天再次帶著怡姐再次來到這片海域,希望在藍天碧海下,還有離小海灣別墅如此的近,祈求著能夠讓她的心情放鬆下來,不要再被夢魘困擾。
可惜,依然無用,怡姐依然做惡夢,依然抑鬱著想抽煙,想用香煙來麻醉自己。若是可以,或許怡姐更願意用毒品來麻醉自己。
“醫生?”虛弱女子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病,醫生為什麼要交待這些話?”
小瑤撫順怡姐的秀,繼續輕聲哄道:“怡姐當然沒有病,可醫生勸告過,說你煙癮太大了,再抽可能會影響身材的走樣。”
“身材?”虛弱女子低頭掃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深沉的嘲諷,“我的身材依舊很好,就算沒有,我還有可以禍害男人的美貌。”
小瑤明顯一愣,最終再次暗自深歎。
怡姐完全已經處在一種連她都說不出的狀態中,就像在現實與幻想中遊走,就像在愛與恨之間掙紮,她活在了以自己的人生經曆為藍本編織的劇情中。
她,活的一點都不現實,就像她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得了強迫性抑鬱,更不會承認自己的傾城美貌已經漸漸被每況愈下的身體所侵害。
記得有一次,她一不小心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當時的模樣,嚇的當場大喊大叫起來,最終難以承受的她竟然做出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自殘行為,幸好阻止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