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月桐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她用潔白的牙齒咬住薄薄的嘴唇,過了好一會兒,緊繃的麵色才緩和下來。
那個被她塵封在記憶裏的名字,是一道永遠愈合不了的傷。
每一次被人揭開,都是血淋淋的痛。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經常在夢裏喊這個名字。”
遊津白看見她露出一種無力、心酸的苦笑,和那天夜裏一模一樣。
經常嗎?她自己都以為自己忘了,原來午夜夢回之時還是噩夢纏身。
“不過是一位逝去的故人罷了,可能是心有愧疚才時常夢到吧。”
遊津白不想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秘密,他自己也不例外。
陛下的賜婚對於他而言就像上級給他傳達的命令,他一絲不苟完成便好。
感情對於他而言,本就不值一提,他不需要任何軟肋。
但是作為她的未婚夫,他會一心一意對她一人好。
剛才問那個問題,隻不過是確定她是否早已有心上人。
如果有,他願意放她離去,成全她。
“你剛醒,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吃過晚餐就早點休息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今晚就不陪你了。”
“美人哥哥,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照顧我。”
應月桐抓住遊津白的大手,眨巴眨巴大眼睛。
“還有就是,你也要記得好好休息。”
她嫣然一笑,秋波婉轉,之前的憂傷一掃而淨,好像從沒在她身上發生過一樣。
遊津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待他離去,應月桐打開智腦,幾千條消息鋪天蓋地而來。
她才消失了幾天,路爾法這小兔崽子又背著她幹了什麼壞事。
難道是家被人偷了?
應月桐鼓起勇氣點開對話框,映入眼簾的全是相同的一句話。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
無語了,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還需要重複發一千條給她?
星獸襲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自己手下的那幫小兔崽子也應該都知道了。
她消失了這麼久,估計他們也找她找瘋了。
今晚遊津白不在,剛好能偷偷溜出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說幹就幹!
門外有遊津白的親衛守著,應月桐懶得找借口糊弄他們,決定從病房內窗子的翻出去。
她的病房在二樓,窗子離地麵不高,輕而易舉就能跳下來,應月桐大搖大擺地離開軍區醫院。
小巷七彎八拐,盡頭處有一家小酒吧,位置十分隱蔽。
閃爍的霓虹燈隱約可見“蒼龍”的字樣。
酒保見有人推門要進來,慌忙上前去攔住她:“抱歉小姐,我們要打烊了。”
“還沒有聽過哪家的酒吧這麼早打烊的?”
酒保看清楚來的人,驚喜地叫起來:“老大!”
應月桐擺了擺手,讓他低調,問:“我那個好大兒呢?”
沒等酒保回答,她就往後院走去。
“蒼龍”在外麵看隻是一家小小的酒吧,隻有進入後院才能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濃重的酒精味撲鼻而來,地上滾落著好幾個酒瓶。有個人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手裏還攛著個酒瓶不肯撒手。
應月桐用手指敲了敲桌麵,不悅地說:“喂,醒醒,你眉毛著火了。”
路爾法抬起頭,臉紅的跟猴腚似的。
“嘿嘿……老大……老大你回來了。”路爾法撲過去一把想要抱住她。
應月桐嫌棄地躲開,他撲了個空,一把抱住身後的一棵大樹。
“老大,你怎麼變胖了。”路爾法用臉蹭了蹭樹皮。
應月桐找了個鐵桶,接了半桶冷水潑在路爾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