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後麵有個小花園，牆壁上爬滿了秋蝶藤，零零散散開了幾朵秋蝶花。
應月桐走累了，坐在石凳上歇息。
褚靖恒也坐在旁邊，湊過身子來。
“你真的忘記指揮官是誰了？”
“那肯定是……”應月桐唇邊勾起笑意：“假的嘍。大名鼎鼎的遊指揮官，大街上隨便拎出個人來都認識他。”
“哈哈哈，嚇死個人，我還以為你真忘了。”
“隻許他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還不許我忘了他，道理可不是這麼講的。”
“可真行，你就不怕他生氣？”
“我都沒氣他氣什麼？”
“你是不知道，他生起氣來多可怕，前天他還拿槍頂著我腦袋……”
褚靖恒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向她描述當時的場景。
“萬一我明天因為左腳先進聯邦大樓而被遊津白打死，你可得替我收屍啊。”
“要不你今晚連夜跑路，或者說你手上有沒有他的什麼把柄能讓他不殺你？”
褚靖恒開始源源不斷地倒苦水。
“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來他的一個把柄。”褚靖恒眼睛一亮。
“什麼，快告訴我。”
應月桐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抱歉，這個我可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褚靖恒有些難為情。
“沒關係，沒關係。”應月桐不強迫他：“你多給我講講指揮官的事，我怕我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一言我一語，兩個人講大半天才停下。
“我餓了。”應月桐從兜裏掏出一把奶糖，數了數，剛好一人四顆。
應月桐把糖遞給褚靖恒，作為謝禮。
“你這糖哪裏來的？”
“指揮官在星艦上給過我，我看醫院櫃子裏也放了，出來的時候薅了一把。”
褚靖恒接過來，如獲珍寶，一顆也舍不得吃。
“我跟你講，遊津白可小氣了，我問他要他都不給。”
“這個糖可寶貴了，是遊津白他母親自己調製出來的，配方隻有他們遊家人知道。後來他父母戰死，這個糖就變成他的念想，每年都會做一些放星艦上。放到過期都不吃，也不讓別人吃，真的是嘎嘎小氣。”
然後他們兩個人又叭叭說了遊津白半天壞話。
SSS級精神級別有超強聽力，能夠聽清幾公裏外的聲音。
遊津白就站在對麵大樓的落地窗前，聽著他們說自己壞話。
虧他還以為應月桐真忘記了他，特意去找她的主治醫生問情況。
主治醫生說大腦受損確實存在失憶的可能性。
—— ——
日落黃昏，紅霞織就整片天空。
褚靖恒在住院部食堂買了晚餐，準備給應月桐送去，不巧在走廊上碰見遊津白。
淦！完蛋了，絕對是來秋後算賬的。
他想拔腿就跑，遊津白的精神力壓迫過來。
雖然他是SS級，但是也扛不住SSS級精神力壓迫。
褚靖恒一手拿著晚餐，一手捂著頭，承受著密密麻麻的痛楚。
遊津白一步一步朝褚靖恒走去，痛楚一點一點加劇。
“小白白，好巧啊。”他艱難地衝遊津白笑著。
“哦？一點也不巧，我可是在這裏等你大半天了。”
他順手接過褚靖恒手裏的晚餐。
“啊？小白白找我有什麼事？”他將騰出的那隻手扶著牆，勉強地穩住自己的身形。
“你猜猜你今天會不會因為左腳先踏入醫院而被我用精神力折磨死？”遊津白靠在牆上，意味深長地說。
“遊津白，你偷聽我們講話？”
“哦？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聽。”
“你太卑鄙了……”
“我記得你說過，我生起氣來非常可怕，我不讓你體驗一把，是不是對不起你的謬讚。”
精神力壓迫又加強一倍，褚靖恒喘得厲害，呻吟聲從他的喉間流出，身體控製不住地發顫，腿腳漸漸失去力氣，搖搖欲墜。
“指……揮官，我錯了……啊……”褚靖恒說不上話來：“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饒過我吧……”
大腦實在是太疼了，褚靖恒站不穩，身子往前跌。
“具體說說哪裏錯了。”遊津白扶了一把他的肩膀，讓他不至於摔地上。
“我今天手……手不該碰嫂子……我不該和……和嫂子說你壞話。”褚靖恒氣喘籲籲。
“把阿桐今天給你的糖還回來，我就放過你。”
褚靖恒手使不上力氣，掏了半天才把那四顆奶糖物歸原主。
遊津白信守承諾，收了精神力。
他瞬間就不疼了，但是還是喘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