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之越聽越奇怪,道:“預言書?預言些什麼?竟有如此緊要?且不管它如何流傳於世,那兩妖人出示信物來拿這手稿,卻又是為何?”
錢寧苦笑道;“小人一時之間也打聽不得什麼秘辛,隻是聽那牧師講,說是寫預言書的這位先生的遺囑:若是有人拿他遺留的一件信物前來,便可拿走那份珍藏的手稿。”
宋凡之回想起方才神念追蹤時的場景,當時那體形高大威猛的男子從左手上戴的一枚戒指一抹,便憑空拿出了一件黑黝黝的似是什麼令牌的東西來,想來就是那信物了。
那主教見了信物命人取來盒子,倒也未曾逃過宋凡之的神念,甚至盒子內裝的羊皮紙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畢竟他一身神通修為非同小可,施展區區天眼通,不在話下。
不過,紙上寫的法蘭西文字,卻不是他能看得明白的了。
沉吟片刻後,宋凡之道:“既是這預言書曾經刊刻流傳,你且想方設法為愚取一本來,慢慢為愚翻譯解說其中究竟。”
錢寧應了一聲,又道:“小人雖不曾親眼見過此書,卻也曾聽聞這書上的幾則預言,當真是應驗如神。寫此書者,名曰……唔,按大明官話的發音來譯他的名,應該是叫諾……諾查丹瑪斯!他寫的此書,取名為《諸世紀》,其中洋洋灑灑,盡是對後世之種種預言。”
宋凡之見教堂處仍有許多人向自己身上張望,皺了皺眉,道:“那二人還未出城,你且帶愚先去尋個落腳處,順便為愚說一說那什麼若馬氏,他預言怎生應驗法?”
說著,當先邁動腳步向前走去。
錢寧連忙跟上道:“我法蘭西原有一位國王,名為亨利二世,這位諾查丹瑪斯先生就曾預言了這位國王的死亡。他在預言詩裏是這麼說的——‘年輕的獅子會打倒老人在花園裏一對一定勝負的比武中他刺中黃金護具裏的眼睛兩處傷合成一處,死亡必將來臨’。”
宋凡之心道:這幾句什麼亂七八糟的拗口白話,毫無韻律可言,竟也敢稱為詩?
口中卻問道:“哦?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錢寧道:“這諾查丹瑪斯先生作這首預言詩的十年後,那亨利二世與一名年輕貴族比試槍法,被對方失手一槍刺進他所戴的黃金頭盔裏,從眼睛貫穿到大腦,眼傷與腦傷兩處合二為一,很快就悲慘地死去了。”
宋凡之道:“哦?那什麼年老與年輕的獅子又作何解說?”
錢寧答道:“年老的獅子,自然指的是國王,他常常佩戴一枚象征勇武的獅子勳章;而那與國王交手的貴族——蒙哥馬利伯爵,他以身材魁梧武藝出眾,而有獅子的綽號……”
宋凡之聽罷,隻是淡淡一笑。
似此等預言,言辭含含糊糊,內容亦真亦假,實在難料。準或不準,大多是出自後人牽強附會的臆想。
若要說預言之能,以中國玄門曆代高道,佛門曆代大德,哪個不是通徹宿命,了悟自身三世因果?民間傳說中“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通,也隻屬尋常。若要說預言,這什麼若馬氏的,還遠未夠班。
“嘿!我華夏多少能人異士,無不上循天道,謹言慎行。不曾聽聞誰個無因無緣而自行占卜預言以示眾。若未證得道果,自恃神通而妄泄天機者,必遭天譴!此等道理,他那蠻夷哪裏懂得?”
宋凡之心念電轉,也不說出口,隻是道:“原來如此。你說他有幾則預言應驗如神,再說則與愚聽。”
錢寧又應了聲是,想了想道:“其餘的一時想不起來,卻有一首,是預言三四百年後,有一場恐怖非常之災難,這個世界,似乎將來會毀滅於一旦……”
以宋凡之恬淡自如的心境,聽了此言也不由生出一絲好奇來,轉頭看向錢寧道:“哦?還有這等預言?且念來聽聽。”
錢寧清了清喉嚨,緩緩念道:“一九九九,七之月上
恐怖的大王從天而降
使安德魯莫阿大王恢複榮光
在此前後馬爾斯將借幸福之名統治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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