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終於收手了,我吸了吸鼻子,坐直身子斜睨著他。
“過來。”他拍了拍身前的空地:“你體內毒還未解。”
我鼻子裏哼了一聲,未動彈。
見我如此,他便笑著靠了過來,再度將我壓倒在身下,長指微屈,我前襟扣子便一顆顆散了開來。
“皇上……皇上您……您自重啊。”我心中慌亂萬分,是以掙紮的動作幅度較大。
於是便察覺到了皇上身子上些微的變化。
他氣急敗壞的瞪我:“我是要替你解毒,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老老實實不敢再動,但心中卻很是委屈,我以為他這是死鴨子嘴硬,分明是垂涎於我的男色。
我聽如意說,自古皇上真種馬,那他這是多久未招人侍寢了?竟然給憋成這樣。我眼中一酸,貴妃娘娘她老人家委實不爭氣呀。
“皇上,其實……其實臣有一瓶解藥。聽我堂兄說能解百毒,不妨讓微臣一試。”我邊說便瞧著他的臉色。
其實在武其欲替我吸毒時我便想掏出解藥了,但話到嘴邊又想起我堂兄那人品,相比之下心中還是更傾向於武其,這藥便也耽擱下來了。
“你方才說,你有解藥?”皇上雙手撐在我頭兩側:“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我咬了咬下唇:“微臣方才什麼都沒說。”
身上的毒到底還是被皇上給吸了出來,回去之後我連府門都未來得及瞧上一眼便被皇上帶進了他的胥央宮。
晚膳時我托腮沉思,明日宮中免不了又起一陣謠言,但我瞧皇上那意思,分明是非常支持此類流言蜚語的。
晚膳用過後,他出去轉了轉,人都出了大門又特意轉回來吩咐我去麵壁,說是白日裏四處亂跑並同旁的男子共享一榻之事他還在生著氣,聽說還要我作出深刻的反思。
待他走後,我便依言去藏書閣找了幾本春宮圖,而後麵朝牆壁坐著開始反思。
他此去耽擱了許久,也不知是否是去找貴妃敘舊了,總之我手中六冊春宮皆讀完之後,他這才一步三晃的回了宮。
小安子適時將白日還未來得及批閱的奏折奉上,他便垂首於國事之中。
但見他手指修長搭在奏折之上,初始麵色還較為放鬆,待看到其中一本之後,麵色便難瞧了起來。
我裝模作樣在他身旁陪著他一同關心國家大事。
小安子立在門口,許是太過寂寞,是以他時不時便來我眼前晃上一圈,說是瞧瞧皇上手邊的茶是否涼了。
我蘭心慧質,隨手將春宮圖扔過一冊予他,他滿麵通紅,而後規規矩矩在門口站著,說什麼也不肯再踏進來一步。
“你方才給了他什麼?”
許久之後,皇上麵帶倦色自奏折之後抬首笑問道。
我含糊了句沒啥而後識相的轉移了話題:“皇上,近來朝中可有什麼大事?”
他輕歎一聲:“近日南方持續幹旱,北方又洪澇成災,百姓民不聊生,災情嚴重之地急缺銀兩。”
他陷入沉思,手指無意識的叩擊著桌案,而後好似心中有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