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空瞪了他一眼,但見他麵上隱隱有些期待,待我吃完之後問道:“你有什麼感覺?”
我蹙了蹙眉:“好吃,美味。”
他霍然而起,上身前傾:“沒了?”
我點了點頭:“沒了。”
他回頭指了指門口站著的明滅:“你來感受一下。”
明滅一聽,麵色一緊,小眼神時不時的便向我這瞟,已然快哭了出來:“教…教主,能不能不感受?”
我一聽這話有些不對,連扣帶吐將包子又吐了出來:“你這畜生對包子做了什麼?它還是個孩子。”
堂哥撫了撫袖袍,麵色淡然:“沒什麼,不過是近日研製出來的新品種,教中人都防著我,是以我便來找你敘敘舊,順道請你幫個忙。”
我連推帶搡將他趕出了院子。
“我聽聞近日有一批人馬往十二嶺那邊去了?據說是出了什麼事。”商黎陽順著我的力道向後仰著身子:“哦對了,好似是有個模樣俊俏的騷年突然不知去向。嘖嘖,天可憐見。”
我改推為拽,又將他扯回屋中。
“什麼意思?”
商黎陽風淡雲清的挑了挑眉:“十二嶺那邊天氣惡劣,當地百姓近日又暴亂不斷,天災中又攙著幾分人為這事,也不是沒可能發生的。”
我喉嚨一緊,知道他定然是探得了什麼消息才特意登門的。
急忙將《那些年我們一起調戲過的小娘子》《男追女不得不說二三事》等數十部巨作說與他聽,陪他挑挑揀揀定下了幾條入得了他老人家眼的法子。而後又差下人們張羅了一桌子好菜。
“幾個意思?”商黎陽圍著桌子打量了一圈後抬眸問道。
我諂媚的朝他貼了貼:“那小騷年後來如何了?”
他兩手一攤:“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你親眼去瞧瞧?”
是以我連夜隨同商黎陽出城,臨走前給如意留了封家書,叮囑她莫要將我不在城中之事說出去,即便是將軍來問起,也要守口如缸。
當然,至於屆時如意會如何做,那我便不知了。
“那人是你情郎?”
路上,商黎陽笑問道。
我困意登時被駭走了大半,義正言辭道:“即便是白日,也請你莫要說此類恐怖之談可好?”
商黎陽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當真是越發的聰慧了。”
去往十二嶺的路上可謂是艱難險阻,一路上發現屍體已是尋常之事,大抵是逃荒而來死在沙漠中的流民。
我撇過眼去,由初始的不敢瞧改為不忍瞧:“還有幾日能到?”
商黎陽麵色亦是少有的嚴肅:“兩日。”
我很是天真的信了商黎陽的話,直到在馬背上顛簸了四日之後,我終是瞧見十二嶺在遠處朝我招手。
我們穿城而過,這十二嶺此時已成空城,隻有寥寥幾位衣衫襤褸之人,眸中已失了光彩。
“你可知他們現在何處?”我扯了扯他的衣擺。
“在城郊一處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