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落地之聲格外清脆,我瞧了他一眼,他正滿麵通紅的憤怒著,我一掌朝他劈了過去。
他躲避不及,顫抖著手指著我:“你你你……你你你,我次奧。”而後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我蹲在他身旁探了探他的氣息,又試探的踢了踢他的腰身,見他當真暈了過去,這才放心的將他拖至榻上。
其實我也不是有意要劈暈他,隻是他出現的未免太不是時候,讓我不得不將他同方才那夥人聯係到一起。
此下探了探他體內的氣息,若他不是內力達到一定境界那便當真是手無縛雞之力。
扯過被子將他蓋好,我這才坐在椅子上歇口氣。
方才他進來時我瞧了瞧外麵的天色,早已到了亥時,可別說慕容離,便是連條鬼影我都未瞧見。
身旁躺著除去喘氣便同死人無異的小文官,偌大個地方隻剩我一人清醒,不得不說,心中漫上幾絲孤獨。
“尚玉大人?”
我顧影自憐之時,終是聽到有人喚我。
我抬眼瞧向來人:“現下已安全了,你哪來的回哪去吧。”
來人麵上被布遮住,隻從他眉眼間瞧出些慌亂:“草民來遲,還望大人莫要怪罪,隨草民離開此處。”
我順勢向後一仰:“你回去複命罷,我這還有一位友人需要照看。啊對了,他現下在忙什麼?”
來人麵色一僵,目光四處躲閃,似是有難言之隱:“皇上他……他……。”
“他受傷了?”我身子前傾,聲量亦提高幾分。
“皇上乃九五之尊,自然有天庇佑。”那人一聽不樂意了,剜了我一眼而後又吞吞吐吐道:“皇上他……他……他未在此地,去了滿玉城會見友人。”
“唔,那你回去罷。待我這友人清醒過後我便同他一道去滿玉城尋你們。”
那人卻依舊不肯離開,生生在帳外守了我們一夜。
隔日清晨,小文官終是幽幽轉醒,第一件事便是朝我背上狠狠甩了一掌:“別以為老子沒瞧見,你說!你昨兒好端端的打老子作甚!”
我被他打的朝前踉蹌幾步,回頭怒瞪他:“你他娘偷襲。”
他抱肩望我:“近墨者黑。”
到了滿玉城我才知百姓們依舊在那深山之上,隻是那山上別有洞天。具體情況如何我現下倒也不清明。
“皇上是去了哪裏會見友人?”
坐在酒肆之中,我啃著手上的雞腿問了問一直立於桌旁的男子。
“草民不知。”
到了滿玉城,他的任務便是完成了,是以麵色一片倨傲,再不複昨日的親和。
我撇了撇嘴,推推吃相一派優雅的小文官肩膀:“爺還不知你叫啥呢。”
小文官慢條斯理的飲了口茶:“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