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2 / 2)

劉福山垂首稱是。

來那****便問過慕容離為何將百姓一分為二,他答山上資源有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現下將山上年輕力壯之人派下山種田,山上的地方便空出來不少,如此便也有了條件集中治理。

其實想想,彼時百姓們吃不飽喝不足又何談種田開荒之說。

我跟在慕容離同劉福山身後巡視了一個時辰的光景。眼見劉福山麵色愈發的難瞧起來,慕容離視而不見,依舊步伐穩健的挨個營帳查看,直至夕陽西下時,才似驀然發現道:“劉相麵色怎的如此難瞧?尚玉,且去請太醫來替劉相瞧瞧。”

我心中憋著笑,欲折身去請太醫。

“慢,不勞太醫費心了,臣不過是連日未曾安歇,有些疲乏。”他攔住我的步子,麵不改色道:“回去歇上一歇便無大礙了。”

慕容離眉梢微挑:“如此便罷了,隻是劉相定要當心身子骨。”

劉福山垂下眼簾,道了聲:“謝皇上。”

回去的路上,慕容離向我問道:“劉福山可是受了傷?”

我點頭伸手比劃道:“那麼長一隻箭插進去,插不死他。”說完我便察覺氣氛不對,急忙轉移話題:“洗梧城的賑災銀兩你是如何押送去的?”

慕容離抖了抖袖袍:“不是我送的,是讓親衛送的。”

我若有所思點頭,不知那夜的黑衣人同他口中的親衛可否是一人。

“你可還有話要問?”片刻之後慕容離出聲道。

“沒了。”我有些茫然。

“如此甚好,那便換我來問你罷。”他眸光倏然陰翳:“那****臨走前同你說了什麼?”

我話語一頓:“讓我好生歇著。”

他捏了捏拳頭:“還有呢。”

我扶額:“沒有還有了。”

慕容離胸口起伏愈發明顯起來:“當真沒有了?你不說說你是如何得知劉福山受傷的?”

慕容離視線異常迫人,我左右閃躲不開,情急之下便將一切都招了。

慕容離聽罷嘴角抽搐:“你真是厲害啊商黎玉。我當真是沒瞧錯你啊。”

我嘿嘿笑著將這話承了下來:“不敢當不敢當。”

慕容離勃然大怒,而後整整三日未同我說一句話,便是在山上見著麵了,都未上前來打個招呼。

直至第四日要啟程返京了,我自覺的朝慕容離身後那輛馬車走,被他給拎了過來:“坐哪也要我教?”

我哭喪著臉,一邊在心中道誰尼瑪用你教了一邊諂媚的坐在了他身旁。

對於此次回京之事,劉福山麵上並未表現出什麼,可心中到底是不願意的。隻是他早已知曉皇上對他不信任,不敢再多嘴多舌,徒生事端。

“皇上,您說劉相身子抱恙,是否應當在家靜養一段時日?若能再派個皇上信得過的親衛近身伺候便更為妥帖,如此也算皇恩浩蕩了。”

我給慕容離滿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