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1 / 2)

“呸!”那女子啐了我一口,費力將頭轉過去。

我這幾年做君子做慣了,也沒覺得什麼不妥,但慕容離他便不同了。

但見他緩緩蹲在女子身前,伸出修長有力的手,狠狠扼住她的脖頸。不出一會,那女子雙眼暴凸,眼底通紅,呼吸也不順起來,一雙腳使力在地上亂蹬。

“別掐了。”我急忙撇下藥箱,攀住慕容離的手臂。

既然遲暮說留著她,那必然是有意義的。

慕容離抿著唇,這才鬆開手。

那女子身子骨本就虛弱,這麼一折騰早已暈了過去。我這才得以好好為她瞧傷。

她傷在右胸口,傷口周圍一片淤青,淤青正中有一個血窟窿,我費力將她身子翻了過去。

這箭穿胸而過,後背的皮肉被長箭的倒刺給帶出來一些。

我頭皮有些發麻,微微撇開頭,手腳麻利的清理傷口,而後望著站在門口背對著我們的慕容離:“這牢太過陰冷,不適合養傷啊。”

“不死就行了,你快些出來,腿不疼了是不是?”慕容離回頭瞪著我。

一說到這腿,我這有些話就忍不住了,起身將藥箱塞到他懷中:“這都是因為什麼才疼的啊?”

慕容離聞言麵色一紅,不自在的咳了幾聲,抱起我便往外走,走了沒兩步又停了下來道:“是啊,都是因為什麼才疼的呀?”

我低頭不說話了,就知道他介懷我跟著來的事。

他一路將我抱到營地外才放下。

“我去拿些東西。”我說罷便朝遲暮的帳篷走,幸好我此次來備下了許多張臉皮,偶然糟蹋一張也不算什麼。

我進去時,遲暮正趴在榻上睡覺,我隨手抄過他的大氅搭在他身上。聽得跟著來的慕容離站在門口冷哼一聲。

“你從我那走後就歇在他這?”

回去的路上,慕容離問了一句。

“是啊,不是你讓的嗎!你還讓我跪了那麼久。”我不禁抱怨起來。

他進了帳篷便將我拉到他腿上,親了我一下:“你這次隱藏的太好,若不是我聽見了你的聲音現下還不知是你。”

“快想些法子來補償一下我。”我攬著他的腰,見他將手覆在我雙膝上,隨即腿上傳來一陣暖意。

我拉過他手臂,將衣袖卷了上去,瞧見那紗布上綻出零星的紅花。

“這仗什麼時候才能打完?”我鼻子發酸。

“昨日那一戰已讓他們加緊了提防。這仗其實也不是那麼樂觀,他們雖人數少,但裝備要比我們精良些。”慕容離在我脖頸舔吻,聲音模糊:“你來了也好,不然我怕我會被你折磨瘋的。”

“主子,李飲東李將軍他們來了。”

我正被慕容離撩撥的意亂情迷,便聽那日將我拎回來的男子在帳篷外稟報。

“進來吧。”慕容離穩了穩氣息。

不等他放手,我自己趕緊站了起來。規規矩矩道:“皇上,傷勢已無大礙,小的再去瞧瞧其他人。”

此時那李飲東李將軍已掀簾進來。我記得慕容非回京時我從他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他好像是劉福山的人。

“你去歇著罷,其他人不勞你費心。”他瞪了我一眼。

我出了帳篷,在營地中亂轉,聽軍士們眉飛色舞的在說著戰場上的情景,慕容離如何手持金弓一箭雙人,又如何手起刀落直取敵人首級。

我默默想了想,為自己沒能親眼瞧見那場麵而感到遺憾。

“梨花木!梨花木!老子好疼啊。你快來給老子瞧瞧,老子是不是中毒了!”

我正倚在帳篷外愣神之際,突聞遲暮在我身後嘶吼。

我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他的帳篷,見他正在地上蹦噠:“好疼啊好疼啊!疼死老子了。”

“怎麼突然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我戳了戳他後背:“你是不是扭到了?”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偷窺老子了!”遲暮理直氣壯:“老子握著你送老子的暖玉睡覺,它掉在地上了,老子忘了後背有傷,起身的動作過猛,它就疼起來了。”

我扶額:“這我也沒辦法,你還是疼著吧。”

“你送了他暖玉?”

我正冷眼打量遲暮,聽見慕容離聲音低沉,緊接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遲暮聞言急忙將暖玉揣進懷中,而後躲在我身後,這才敢答:“是啊。”

我轉過身瞧見慕容離寒著臉走過來,一言不發朝遲暮伸出手。

“什麼意思?”遲暮裝作沒看懂。

“跟你換。”慕容離頓了頓,把自己的暖玉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