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她自打有了身子,好似比以往和藹可親許多。
我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心,而後便跟在慕容離身後離去。
慕容離他麵相生的好,一直以來都招姑娘喜歡這事,我是知道的。
宣武的姑娘豪爽又灑脫,此事一直以來我也是知道的。
但是,豪爽灑脫到瞧見我在慕容離身旁走著,依舊上來求嫁這事,我是破天荒頭一回瞧見了。
我低頭瞧了瞧自己,沒錯,穿的是女裝啊。而後又動了動手,沒錯,是同慕容離牽著啊。那這位姑娘是怎麼想的?
我略有疑惑,卻不便開口相問。
慕容離好似對此事興趣也不大。
牽著我的手便上了船。
未成想那姑娘見慕容離不理她,也不氣餒,笑意盈盈的便跟在我們身後上了船。
“公子,您這是同夫人去哪啊?”待我們坐穩之後,姑娘湊了上來。
唔,還能瞧出來我是他夫人,這水汪汪的眸子倒也不算十分瞎。
慕容離頭也未抬,也不見不耐煩的神色,隻是伸手牽著我,湊到我耳旁道:“你老老實實坐在這,哪也別去。”
其實我也發現這姑娘好似有些問題。是以點了點頭。
姑娘嘴角笑意一直未消失過,再後來反而愈發真誠起來:“公子同夫人的感情真好。”
我有些忍不住,正想開口時,這位姑娘又好似突然開竅了般,起身走了。
她走了之後,慕容離這才將一直緊閉的眸子睜了開來,理了理我被風吹亂的額發:“我們被人盯上了。”
我點了點頭:“騷年很機智嘛。”
我這廂還未等恭維完,便聽船外傳來一陣躁動,慕容離拉著我起身時,湊巧趕上船身傾斜,沒一會整隻船便倒扣在水麵上。將原本泛著碧波的湖麵砸開了一道裂紋。
落水時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一直未鬆開過,是以即便是在水中我睜不開眼,也十分安心。
片刻之後慕容離拉著我往岸邊去。
正在此時,突然自水底躍出幾道人影。腳踏湖麵猶如立在平地。
他們二話不說便向慕容離襲來。
掌風淩厲,周身散發出殺意。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快些將我放開。”
我怕慕容離因我錯失良機,急忙將手掙脫。
慕容離瞧了我一眼:“上岸你便逃,屆時放響箭。”
為了讓他安心,我點了點頭,但此等時刻讓我獨自逃,這事我還是做不出來的,畢竟我有了商黎陽過給我的功力,不說對付他們全部人,欺負兩三個倒還是綽綽有餘的。
慕容離飛身而起,身上雖被水沁濕,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生出一股別樣的清俊。
我上岸之後,欲繞到眾人身後偷襲。剛走了沒兩步,突見方才那位姑娘又迎了過來:“夫人您瞧瞧,若不是您啊,也不會這麼麻煩,我們主子不過是想請夫人敘一敘舊罷了誰成想夫人卻如此不省心。還害的公子同人交手。”她邊說邊施施然朝我走來:“那麼,夫人現下便同奴家去見一見主子罷。”
“你家主子是誰?”其實她主子是誰,倒不難猜。隻是我不知我還有什麼話能同他說。
“瞧夫人也是聰明人,我家主子是誰也不用奴家多說了。夫人快些隨我走一趟罷。”她眸子笑的彎了起來,似一輪彎月。
我自知今日若不將她逼開,我是一定要走這一趟了。是以也不再同她多費口舌,朝她挑了挑眉:“來吧姑娘,贏了我我就跟你走。”
她聞言笑的開懷:“夫人承認了。”
說罷笑意瞬間隱去,目光淩厲,手上軟鞭毫不客氣淩空劈來。
我旋身退後幾步,自懷中掏出毒針,聚力指尖,一道銀芒閃過,她輕鬆避開:“夫人也不過如此嘛,可別讓著奴家呦。”
我懶得說話,站在原地抖著腿。
她見我如此,有些疑惑:“夫人這是要同奴家走了?”
“看看你身後罷。”我抬了抬下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