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他的工作小組後,他介紹了幾名成員給我認識,當天的5號小哥曾拓與8號大叔周鳴九也在其中。還有一位據說大名鼎鼎的學姐,叫成芸,一位大四的學長陳舍。後來多年,我與這些人,同舟共濟者有,分道揚鑣者有,針鋒相對者有,守望相助者有。我們的調研是針對被判處死刑緩期執行的被告人,了解兩年緩期執行期滿後減為無期徒刑的被告人的占比,並調查他們的服刑狀況及心理狀態等。這個調研,是在做他此前那篇論文的延伸性探討,需要大量的實例與數據作為支撐,其實工作量與資金要求都非常大。但我當時根本沒有細想,他再厲害也就是一個法學院研究生,哪裏來的經費和支持。
分配調研地點時,連我,這麼一個呆若木雞且冷漠的人,都感受到了成芸學姐炙熱的目光,可這位秦學長還是把美麗的學姐分給了鳴九大叔,不可不謂善解人意,當然,善解的是鳴九叔的意。美其名曰提攜新人,他把我提溜在身邊,讓曾拓與陳哥一組。我彼時認為,大約因為我醜,不敢覬覦他的美貌,所以他才大膽地把我帶在身邊。
我們的目的地是彝城監獄。彝城是我國西部地區一個貧困級縣城,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我們轉了多趟車,才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