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 二十國集團是怎麼回事(3 / 3)

在本次財長會上,全球主要經濟體對歐洲施壓,要求該地區領導人在當月23日的歐盟峰會上“拿出一項全麵計劃,果斷應對當前的挑戰”。

呼籲歐元區“盡可能擴大歐洲金融穩定基金(EFSF)的影響,以便解決危機蔓延的問題”。

有海外媒體報道稱,歐洲官員正在考慮的危機應對方案包括:將希臘債券減值多達50%,對銀行業提供支持並繼續讓歐洲央行購買債券等。

決策者還保留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提供更多援助,配合歐洲行動的可能性,但是對於是否需要向IMF提供更多資金則意見不一。

當天的會議還通過了一項旨在減少係統性金融機構風險的新規,包括加強監管、建立跨境合作機製、明確破產救助規程以及大銀行需額外增加資本金等。

根據這項新規,具有係統性影響的銀行將被要求額外增加1%至2.5%的資本金。

二十國集團成員同意采取協調一致措施,以應對短期經濟複蘇脆弱問題,並鞏固經濟強勁、可持續、平衡增長基礎。所有成員都應進一步推進結構改革,提高潛在增長率並擴大就業。

金融峰會

二十國集團金融峰會於2008年11月15日召開,作為參與國家最多、在全球經濟金融中作用最大的高峰對話之一,G20峰會對應對全球金融危機、重建國際金融新秩序作用重大,也因此成為世界的焦點。

金融峰會將達成怎麼樣的結果?對今後一段時間的全球經濟有何推動?對各大經濟體遭受的金融風險有怎樣的監管和控製?種種問題,都有待回答。

第一,拯救美國經濟,防止美國濫發美元

目前美國實體經濟已經開始衰退,為了刺激總需求,美聯儲已經將基準利率降到了1%,並且不斷注資拯救陷入困境的金融機構和大型企業,這些政策都將增加美元發行,從而使美元不斷貶值。

美元是世界貨幣,世界上許多國家都持有巨額的美元資產,美國濫發貨幣的行為將會給持有美元資產的國家造成嚴重損失。因此,金融峰會最迫在眉睫的任務應是防止美國濫發貨幣,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各國要齊心協力拯救美國經濟,這集中體現在購買美國國債上。

截至2008年9月30日,美國聯邦政府財政赤字已達到4548億美元,達到了曆史最高點,因此,美國財政若要發力,需要世界各國購買美國國債,為美國政府支出融資。因此,G20的其他成員要步調一致,嚴禁大量拋售美國國債,隻有這樣,才能穩住美國經濟,自己手中的美元資產才能保值增值。

第二,改革IMF,確定國際最後貸款人

查爾斯·金德爾伯格在其膾炙人口的《瘋狂、驚恐和崩潰:金融危機史》裏指出,最後貸款人對解決和預防金融危機擴散至關重要。如果危機發生在一國之內,該國的中央銀行可以充當這一角色,但是如果其演變為區域性或全球性金融危機,就需要國際最後貸款人來承擔這一角色了。

1944年成立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就是為了穩定國際金融秩序而建立的一個國際最後貸款人。但是,IMF本身實力有限,隻能幫助應對規模較小的金融危機,而且一直受美國利益的支配,在援助受災國的時候,往往附加苛刻的政治條件,限製了受災國自主調控經濟的自主性,往往在解決金融危機的同時導致嚴重的經濟衰退。

在這次峰會中,G20其他成員,尤其是新興經濟體將更多地參與到IMF改革中來,包括要求更多的份額、在決策中擁有更多的發言權等。但是IMF的問題還不止於此。IMF成立之初主要為了應對貿易赤字所帶來的國際收支失衡,但是今天的問題是資本流動成了影響一國國際收支的主要因素,在巨量的資本流動麵前,IMF發揮的“救火”功能十分有限。在這種情況下,應確定規模更大的、協調功能更好的、能應對巨額資本流動衝擊的國際最後貸款人。

第三,統一監管標準,規範國際金融機構活動

這次危機的根源之一是美國金融監管過度放鬆。作為金融全球化的主要推動者,美國對其金融機構和金融市場創新的監管越來越寬鬆,在這種寬鬆的環境下,其投資銀行、商業銀行和對衝基金等金融機構高杠杆運營,在全球其他國家攻城略地,屢屢得手。例如,1992年的英鎊和裏拉危機,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對衝基金興風作浪的結果。由於這些機構在全球運行,可以通過內部交易或者跨國資本交易來逃避世界各國的金融監管,因此,統一監管標準,規範國際金融活動,就成了除美國之外,G20其他成員的共同心聲。美國也想加強金融監管,但是它更清楚要掌握監管規則製定的主動權。如果放棄主動權,美國在國際金融體係中的霸權地位將會被極大撼動,這是美國金融資本所不願看到的,而這也恰恰是G20其他成員的金融資本所訴求的。歐盟成員國在這個問題上早早表明了立場,預計在金融峰會上,美國或者置之不理,或者與

G20中的歐盟成員國展開一番唇槍舌劍。經濟和政治猶如一對孿生兄弟,如影隨形。這次金融峰會不光要應對全球經濟危機,更關係到美國相對衰落之後的全球利益調整。這個討價還價的過程不是一次金融峰會就可以解決的,未來更多的峰會將接踵而來。目前,中國是世界上僅次於美國的第二大經濟體,擁有全球最多的外彙儲備,其他各國都盯住了中國的“錢袋子”,更加關注中國的動向。中國應抓住這次世界經濟和政治格局調整的機會,主動發揮大國的作用,參與國際規則的製定,為中國的崛起、為全球金融和經濟的長治久安做出自己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