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四 魏相丙吉傳第四十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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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相,字弱翁,濟陰郡定陶縣人,後來遷至平陵(昭帝的陵寢)縣居住。從少年起,魏相即開始學習《易經》,此前擔任過郡中卒史,朝廷舉薦賢良,魏相以對策優秀,擔任茂陵(武帝的陵寢)縣令。不久,禦史大夫桑弘羊的門客詐稱侍禦史來到縣裏傳舍,縣丞沒有前去拜謁,這位門客竟然大發脾氣,捆綁縣丞。魏相懷疑這位門客有詐,將這位門客拘捕,案件審查清楚後,將這位門客判處有罪,而後斬首示眾,此後,茂陵縣治理得很好。

魏相後來升任為河南郡太守,製止奸邪,壓製豪強。恰逢丞相車千秋病死,車千秋的兒子原來擔任洛陽武庫令,自從父親去世後,看到魏相在任上治理得很嚴,擔心時間久了會因為工作失誤而獲罪,於是自動離職。魏相派郡府掾史追趕武庫令,希望他能夠返回去工作,武庫令最終還是走了。魏相非常沮喪,說:“大將軍(霍光)知道武庫令辭官而去,一定會認為丞相剛去世,我就不能善待他的兒子。當朝權貴也會責備我,麻煩來了!”武庫令回到長安,大將軍霍光果然責備魏相,說:“幼主(昭帝)剛即位,函穀關是拱衛京師的險關,武庫是儲存兵器的重地,因此讓丞相的弟弟擔任函穀關都尉,丞相的兒子擔任武庫令。現在河南郡太守(魏相)不為國家考慮,看到丞相去世,即趕走他的兒子,做人太淺薄!”後來又有人誣告魏相濫殺無辜,朝廷隨即將魏相交予有關部門審理。河南郡來的戍卒駐守在京師,有二三千人,攔住大將軍霍光,為魏相鳴冤,說他們願意再多服役一年,來贖免郡太守的罪。河南郡的老弱百姓一萬餘人聚集在函穀關前,聲稱要進京為魏相申冤,守關的官吏將情況奏報朝廷。大將軍霍光還是因為武庫令的事情,將魏相投入廷尉署監獄。關押一個冬天,遇上大赦天下,魏相才走出監獄。朝廷頒發詔書,任命魏相暫時代理茂陵縣令,接著轉任為揚州刺史。在揚州刺史任上,魏相考查郡太守、諸侯國相,郡、國中有很多人受到懲治。魏相與丙吉的關係很好,當時丙吉在朝中擔任光祿大夫,寫信給魏相,說:“朝廷已經知道弱翁(魏相的字)的政績與品行,很快就會重用你。請你處事要謹慎持重,才器不可過於外露。”魏相心領神會,暫時收斂鋒芒,待人溫和。擔任刺史兩年後,朝廷征魏相擔任諫議大夫,接下來重新擔任河南郡太守。

幾年之後,宣帝即位,征魏相在朝中擔任大司農,接下來擔任禦史大夫。四年後,大將軍霍光去世,宣帝感念大將軍的功績,任命霍光的兒子霍禹為右將軍,由霍光哥哥的兒子樂平侯霍山負責尚書事務。魏相通過平恩侯許伯密封上書,說:“春秋》中的記載,有很多是譏諷世代為卿相的大夫,尤其憎惡宋國三代擔任卿相的大夫,以及魯國季孫氏的專權,他們均為禍亂國家的元凶。從武帝朝後元(公元前88-前87年)以來,諸侯王享受著國家給予的優厚待遇,諸侯國內的政務已經交予國家任命的大臣來掌握。霍光去世之後,他的兒子繼任為大將軍,霍光哥哥的兒子在朝中掌握著中樞,家族子弟、女婿占據著國家的重要部門,手中掌握著兵權。霍光夫人顯與家屬女眷可以自由地出入長信宮,入夜後還可以從詔門出入,這些人驕橫恣肆,長此以往,恐怕會難以駕馭。應該削去他們的權利,以防止難以預測的事情發生,這樣才能夠鞏固萬世的基業,同時也避免了功臣後代犯下不測之罪。”按照漢朝製度,上書者要準備兩份同樣的上書,準備一個副本,尚書省的官員先開啟副本,如果認為內容不妥,即留置下來,不再送予皇帝看。魏相通過許伯陳述理由,抽去副本以防止蒙蔽,宣帝看了奏書,認為很好。下詔任命魏相為宮中給事,采納了魏相提出的諫言。接下來,霍氏謀害許皇後的罪行暴露,宣帝知道事情的真相後,隨即罷免霍氏家族中三位受封為列侯的官員,詔令他們回家去反省,霍氏其他親屬也被逐出長安,到京師外任職。此時,韋賢因為年老有病而被免官,魏相代替韋賢擔任丞相,受封為高平侯,食邑八百戶。霍氏家族異常忌恨魏相,但又懼怕他,於是試圖假傳太後詔命,先殺害丞相魏相,而後廢掉天子。事情還沒有眉目,陰謀被人揭發,霍氏家族遂遭到滅族。從此後,宣帝開始親理朝政,勵精圖治,選擇有才能的大臣,考核大臣的政績,讓魏相負責朝中大臣的選拔工作,對魏相的工作,宣帝很滿意。

宣帝元康年間(公元前65-前62年),匈奴派兵攻打漢朝駐守在車師的屯田部隊,匈奴被擊退。宣帝與後將軍趙充國等人商議,打算乘著匈奴衰弱,出兵襲擊匈奴西部地區,使其不敢再襲擾西域。魏相上書勸諫道:

“臣聽說,救亂誅暴,稱為義兵,義兵者王;敵加於己,不得已而抗爭,成為應兵,應兵者勝;為小事而爭鬥,不能忍受小忿者,稱為忿兵,忿兵者敗;貪圖他人土地和財寶,稱為貪兵,貪兵者破;倚仗國家強大,誇耀人民眾多,欲向敵人示威者,稱為驕兵,驕兵必敗:此五者,不僅是靠人力來掌控,也是天道預設的。這些年來,匈奴對漢朝報有善意,他們捕獲的漢民全數送了回來,沒有侵犯過漢朝邊境,現在他們與屯田車師的漢軍有了一些摩擦,這些小事情,沒有必要放在心上。聽說諸位將軍打算興兵攻入匈奴西部右地,出師無名,臣魏相不知道這樣的出兵應該叫做什麼。現在邊郡乏困,父子同披一張犬、羊裘皮,以草籽作為糧食充饑,常擔心生活朝不保夕,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出兵,‘軍旅之後,必有凶年。’百姓將會陷入困苦,一定會傷害到陰陽和氣。出兵雖勝,也會有後憂,戰爭之後的災禍可能會更加嚴重。現在各郡太守和諸侯國的國相,還有許多人不能勝任職務,風俗還需要整理,水旱災害頻發。從今年報上來的案卷看,子弟殺害父兄、妻子殺害丈夫者,有二百二十二起,這些均不是小事。朝廷上下不是擔憂已經發生的事情。卻還要發兵去攻打偏遠的域外,報纖介之忿,這即是孔子所說的‘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希望陛下與平昌侯、樂昌侯、平恩侯以及其他有遠見的大臣們再仔細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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