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木像狗狗一樣確定顏錫身上沒有可疑的香水味,眉頭皺了皺,撇嘴狐疑的想了想,仍然有點不放心,進而去扒衣服。但動作卻被顏錫慌忙攔住,靠!果然心裏有鬼!顏木大怒,抬起眼瞪著。
顏錫顯然錯把火氣當怨氣,以為顏木在不滿,幹咳幾聲,臉竟然泛起一絲薄紅,被顏木亂摸幾下,他的欲望就有了抬頭的趨勢,不過現下最重要的是堅守陣地。
“你不累?”顏錫好心好意的問,意思是應該好好休息。
“你累吧。”顏木陰陽怪氣的回。
顏錫是聰明人,聽出了他話裏有話,像在生氣,在質問,最多最多的是在冒酸水。但他依然滿頭問號,不知顏木酸什麼,迷惑的問:“到底怎麼了?”
“你乖乖站著不要動。”顏木說道,他可不能提醒顏錫自己要做什麼,檢查要搞突襲才會有效果。
這麼莫名其妙的要求,顏錫歎口氣,顏木的試探性手摸了上來,見顏錫沒有反應,知他是默許了,扯開扣子,再看看胳膊看看胸看看肩,沉思著仔細研究,為什麼要如此仔細?因為他得分辨那些是自己留的,那些是野人留的,恩,沒外人留的爪印。
在顏木看來,他做的是很嚴肅的檢查,但在顏錫看來,這是熱情洋溢的性騷擾,顏木的手在身上摸來摸去,他沒有反應就奇怪了,渾身躁動,禁不住,‘啪嗒’一滴鼻血掉了下來,剛好落在顏木的手上,顏木終於把注意力放在顏錫的臉上,看那人很丟臉的擦鼻血,臉紅得也跟血一樣。
果然在顏木麵前,自製力低很多。顏錫暗想。
顏木微微眯起眼,誘惑般越貼越近,那股熟悉的氣息撲來,比七月的太陽讓顏錫還要熱,氣血跟高壓水柱一樣一個勁往上衝,又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在身體裏流竄,奔騰。
“木木,我我我……”顏錫語無倫次,忽然,那人整個人倒在顏錫身上,頭枕著顏錫的肩膀,兩人密貼著沒有一絲縫隙,重點部位輕輕的摩擦了一下,‘噌’顏錫完全興奮了,剛想獸性大發,卻發現顏木有點不對勁。
聲音顫抖的問:“木木?”
“好累,好困。”顏木迷迷糊糊的,軟綿無力的說,這小子沒有做什麼該跪CPU的事,他也放心了,可以好好睡覺了,今天在室外站了八個小時,人都要脫層皮。
“木木……”顏錫哭喪著臉,忍著難受啊,難道你的熱情不是要,不是要做啊。
“你是我的。”顏木不知是不是已經睡著,喃喃囈語,還要火上澆油的,安心又滿足地摟著顏錫的腰蹭了蹭。
你是我的,顏木第一次說這麼具有占有欲的話,簡單四個字就像泰山重重壓在顏錫身上,雖然不清楚這小子是受了什麼刺激,不過顏錫非常受用。
站著都能睡,唉……看來是真的累壞了。顏錫扶著顏木站著,慢慢平息了些許□□,再憑著驚人的毅力把顏木弄到臥室裏去,然後異常悲涼的去衝了個冷水澡。
顏錫在衝涼時,滿心心還在回響著顏木迷糊中說出的那句話,就跟一罐蜜一樣全灌入他心裏,顏錫衝了幾分鍾的澡後,回到臥室,隻見顏木將腿橫跨在空調被上,雙手抱著他睡的那個枕頭,拚命咬著枕頭角磨牙。
顏錫笑了笑,過去把枕頭拿開,顏木又順勢又纏上了顏錫的手臂,把臉貼上去,砸吧砸吧嘴,這個抱枕他更心滿意足,顏木在睡夢裏露出舒心的微笑。
顏錫看他孩子氣的睡容,抱著自己手時,全心的依賴和放鬆,覺得自己周身都冒著幸福的泡泡,心裏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顏錫伸手,指腹輕輕滑過顏木的眉梢,順著臉頰慢慢移動,小心翼翼不敢打擾了顏木的睡眠,就像在撫摸一件心愛的精美的瓷器,最後指尖停留在柔軟的唇上。
傾身在輕柔的落下一吻,像是一個契約般,“木木,你也是我的。”
那夜,顏木做了一個夢,回到他與顏錫初識時,那人微笑著第一次親昵地叫他木木,溫和的嗓音,有酒釀的醇香,又仿佛夜深人靜時,花瓣悠悠落落在他的心湖,泛起一絲漣漪,越散越大,再也不能平靜。
從此他們的生活再也不平靜,因為有了對方。
然後,他們這輩子誰都逃不了,隻能屬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