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她本來是嫌台下吵鬧怕對方聽不清楚才提高了聲音講話,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晏嚴的耳麥還沒有關。程予安有1米7,又穿著有鞋跟的鞋子,和晏嚴的1米83的身高形成的差並不大,於是那句原本是兩人之間私下的玩笑話就順著耳麥和音響係統,在整個大廳裏響了起來。

台下立刻爆出了比晏嚴演唱完畢時更大的躁動聲,大得像一場考試全科得了滿分的狂歡。這群人也真是有聊。

程予安強裝鎮定地走下台,但耳朵卻燒得跟放在火上烤一樣。迎接她的是各種掌聲、尖叫聲和口哨聲,搞得她像是一個凱旋而歸的英雄似的。大家對她的烏龍興趣也太熱烈了點,遠遠超過之前那些表演過節目的人們。

她回到座位上,黃亞路一臉見笑地湊了過來:“喲,還別說,我真覺得你們兩個挺合適的,男才女貌啊。”

之前本來有些沮喪的周西卉也恢複了往日的模樣,笑眯眯地說道:“你可真膽大。”這話半是打趣半是羨慕。

程予安的臉皺了起來,是苦笑:“是意外,我忘了耳麥這碼事情。”說著她就從周西卉的手上拿起那束本來為蔣鍾準備好的花,接著說道,“我準備走人了,這場景尷尬到我一刻都呆不下了。你們也走不?”

黃亞路先是訝然,然後是大笑:“那你拿這花兒準備去幹嘛?準備再塞給晏嚴嗎?他也太可憐了,不行不行,我要跟著去看熱鬧。”她自然聯想到了程予安拿花是準備讓晏嚴轉交給蔣鍾。

周西卉本來就是為蔣鍾而來,要不是後麵要等晏嚴的節目,她早就走了,所以也隨那兩人站了起來。

黃亞路在前領路,三人在大禮堂後台外的那個出口處等著晏嚴。雖然三人在座位上磨蹭了一下才出來,但是晏嚴要卸耳麥什麼的可能會耽擱一會,所以並不太可能錯過晏嚴,除非對方是閃電俠,能瞬移。

等了沒幾分鍾,晏嚴就出來了。他那件黑色外套已係上了扣子,手裏此時提著兩個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大袋子,裏麵各裝著一束花。也許是把程予那句被全禮堂都聽見的威脅話給當真了,那束白色的花正躺在他左手的臂彎裏。

黃亞路見狀,擠眉弄眼地用手肘撞了程予安一下,壓低聲音說道:“看來人家對你的話真的很上心,呶,區別對待很明顯誒。”

程予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耳根的紅已經褪了下去。對於黃亞路的調侃她隻是回了一聲“所以?”。好歹她還和他算得上是關係不錯的朋友,還曾在宿舍照顧過他呢。要是真的一視同仁的話,那才讓人心塞。

晏嚴一出來,就看見了候在門外的三人。站在最中間的程予安懷中抱著一束藍紫色的花束,朝他大步走了過來。這,這是連環惡作劇?怎麼還獻花?又來一束?他忽的回想起剛才發生在台上的那個烏龍,女孩當時笑意盈盈說著那句話的模樣還十分清晰地印在眼底。

“我真沒手拿了。”晏嚴彎起唇角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想什麼呢?”程予安猜他誤會了,“這不是給你的。想讓你幫忙給蔣鍾。”她扭轉脖子,朝周西卉的方向瞥去一眼。

晏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心下明了。原來是那個長頭發的姑娘喜歡蔣鍾。他當然沒有懷疑到黃亞路的身上,因為她打扮得也十分男性化,即使沒有喉結,也常常被人誤認為是男性。何況,他也知道黃亞路這個人,對方也算是經管學院的有名人物,多多少少聽說過她的一些傳聞。

“那正好,我們約了等下去後門吃徐記燒烤。要不你們一起來?”晏嚴停頓了一下,“就是還會有別人,看你們介意嗎?”

程予安聞言已經猜到了周西卉會給出的回答,但還是走過去問了她。果不其然,周西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