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駐足,仰天長歎。
這時,大軍和二軍跑過來,把樊依婷推開,大軍嗬斥道:“樊依婷,你憑什麼打我弟,我和二軍發過誓,今後,誰要是敢動方石,我們和他沒完。”
方石勸道:“大軍哥,依婷也不是別人,就讓他打吧,隻要她心裏痛快就行。”
歎息一聲,無奈的在空氣中揮了一拳,大軍怒道:“石頭,你活的憋屈死了,跟哥上車,我有話和你說。”隨後,拉著方石向車子走去。
忘著方石和大軍的背影,樊依婷抽了自己一巴掌。
二軍氣急敗壞道:“現在,我叫你一聲嫂子,要是想讓我哥開開心心,你們就離婚吧!”
樊依婷不解道:“二軍,你說出個理由,為什麼讓我們離婚。”
二軍把頭一歪,不屑道:“我哥過的不幸福,你和他隻有愛,但沒有情,這與我們村裏的人正好相反,我們那裏的夫妻隻有情,卻沒有愛。”
樊依婷一頭霧水,說道:“二軍,嫂子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能說的明白一些嗎?”
“嫂子,我雖然沒念過幾天書,但大道理我懂。”二軍嘴一扁,喉嚨一緊,鼻頭一酸,哭泣道:
“我哥他命苦,到了你們家更苦。為了出人頭地,不被你們家人嫌棄,他沒明沒夜的幹事業,在山裏的礦上一待就是大半個月,衣服髒了自己洗,褲子破了自己縫,內衣內褲都是自己去買,發了兩次高燒,我陪他打點滴,結婚四年多了,你給他洗過一件衣服沒有,做過一頓熱呼飯沒有,要知道,過子日就是從這些點點滴滴中積累起的情份。”
頓了頓,又嗚咽道:“什麼叫糟糠之妻不可欺,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情,虧欠了老婆,要去彌補,而我哥不虧欠你什麼,我們村裏的漢子可幸福了,老婆孩子熱炕頭,棒子麵饅頭,小米粥,一碟鹹菜,比山珍海味都香,別跟我說什麼上門女婿,我告訴你,男人就是家裏的天,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一語驚醒夢中人。此刻,樊依婷似乎知道了與方石的結症在哪,她迫不及待道:“二軍,你說的對,嫂子真是疏忽了,還有呢,你繼續說。”
擦了擦眼淚,二軍說道:“沒有了,我隻希望你們快點離婚,我雲彩妹子肯定比你會疼人,石頭娶了她,肯定會幸福的,我們也跟著高興。”
“你…”又急又氣,樊依婷強硬道:“不可能。二軍,你可別犯渾,我和方石隻不過是兩口子鬧矛盾,過幾天就好了。”
二軍冷哼道:“是嗎?反正我每天和石頭哥在一塊,就衝你剛才打他,我就每天給他嚼舌頭根子,你們那個家,他是不會回去的。再說,我哥他有生育障礙,醫生都說了,治不好,你還是另嫁他人吧!”
“你說什麼?”樊依婷急切道:“二軍,你快告訴我,你哥他是不是去過醫院了?”
“那當然了。”二軍故意道:“我陪他去的香城醫院,醫生說了,他生育障礙治不好,你就別纏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