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部的小哥恨不得翻出《洗冤錄》,用古法對待這些古物。
接下來受害者就是霍緗了,她負責追查文物流向,隻要霍緗在警局出現,薑老爺子就會坐在她身邊監督工作。
“每一件文物都有著一段曆史……”省略一小時不停頓的文物價值科普。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傾訴欲望就大。
真是半個小時不停,霍緗走也不行,不走又受不了。
不僅如此。
“凶手抓到了嗎?”
“古畫找到了嗎?”
“沒有?那還不快去。”
三句靈魂拷問。
現在霍緗隻要一閉眼耳邊就響起這三句,立馬清醒。
直接導致了她為期四天的夜不能寐,白天還要調查案件,回到警局接受科普。
“這麼誇張嗎?”師景文難以置信地大喊。
“小點聲兒。你看我這個狀態像是假的嗎?”霍緗打了個哈欠說,“我也實在沒辦法了,我現在一進警局小腿就轉筋,我寧願去辦大案要案。”霍緗捧著臉一副愛德華·蒙克的《呐喊》同款表情。
這個姿勢讓師景文看到她手腕的手表,一副見鬼的表情說道,“哪位勇士收了你這個惡龍?”
?霍緗無聲詢問。
“你這塊表是情侶款,我女朋友之前還給我看過,非要讓我買。我又不打算和她結婚,買個情侶表算什麼意思,沒想到啊小藿香,悶聲做大事。”師景文比了個大拇指。
“渣男。”霍緗氣憤地指著師景文,討伐他耍流氓的行徑。
師景文一把揮開霍緗的手,“別轉移話題,老實交代吧。”
霍緗揉了揉並沒有揮疼的手,看著手表,臉上是師景文從沒見過的羞澀。“還沒確定,我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辦。”
“看上就直接上,猶豫什麼。”
“流氓。”霍緗再次討伐。
“這塊表是人家送你的吧,也不是對你沒意思,直接挑明就行,那個男人什麼職業。”
“演員。”
“那就更好辦了,不同意就包養。”師景文霸氣地說道。
霍緗白了一眼提出不靠譜建議的師景文,“警務督察會找我談話的。”
“過了這個村怕是沒有這個店了,你想想你這麼彪悍,普通男人敢要你?好不容易有個不長……呸,有個慧眼識珠的,看你這樣子你也喜歡人家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多少愛情都是泯滅在暗戀中。”
“也行。”霍緗已經想開始什麼時機挑明比較合適。“要不就今天?”
師景文看著她憔悴的樣子,說,“你還是等睡醒再說吧,你現在這個樣子見了那個男人,人家還以為你吸毒呢。”
霍緗想想也對,歎了口氣。
“小霍,師法醫,讓個位置唄。”
“老張,你怎麼過來了。”師景文往一邊挪了挪,原本不大的草地又擠進來了一個人。
老張就是在孟蒙和林淼淼被霍緗折磨時一起看好戲的刑警。
“這裏是臨時案情交流處,薑老爺子找不到霍組之後,就把視線轉向了我們。”
“這老爺子也是厲害,能把刑警隊整得這麼狼狽的人可不多了。”師景文由衷佩服。
“先說正事兒,小霍。你那邊怎麼樣了。”老張說。
“沒有突破,幕後之人用這種手段拿到古畫,不會很快對外聲張,最起碼近期不會。”
“我們追查到了黑三的家,他是獨居,近一周沒有回過家,也沒有離開本市的記錄。”
“遇害了?”霍緗大膽猜測。
“很有可能,我們在黑三家發現了身份證。跟蹤黑三手機,這一周都沒有通話和上網痕跡。
在何仲死亡之後有過一次時長5分鍾的通話,對方使用的是越南臨時電話卡,越南通信管理沒有國內嚴格,不需要身份證登記。”
“幕後之人很謹慎。”
“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黑三賬戶在一個月前收到了一筆二十萬彙款,我們在彙款銀行調取了監控。”老張手機打開一張男人照片,“這人名叫瘌子,明麵身份是古董販子,暗地裏幹著挖墳掘墓的勾當。”
“盜墓賊要古畫幹什麼?”霍緗皺眉不解。
“一般盜墓賊都是有固定雇主的,手裏散賣的東西都是小件,大件直接賣給固定雇主,瘌子和黑三是叔侄關係,黑三五年前成為何仲的司機,應該走的是瘌子的關係,黑三背景清白,交往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