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紅燈區做過臥底,比起那種用金錢換取對於女性的欲望,這種麻木的掠奪更讓她厭惡,她就像是地上了一粒穀子,誰都可以撿回家。
霍緗按下思緒抱起一摞冊子,孟蒙見霍緗行動,他也出一摞分發給在場村民,耐心講解上麵的知識。
霍緗和王強打算挨家挨戶‘宣傳’。
村東頭一戶圍起來的籬笆院,正是老朱家。
老朱娘正蹲在院子裏搓洗衣服。霍緗笑著喚了一聲朱大娘,自顧自走進院子,朱大娘擦了擦手站起身,“醫生,來有啥事啊?”
“給您送冊子的,要是對於傳染病有啥困惑也能直接解答。”霍緗向著屋裏張望了一番,“朱大哥病好了些嗎?”
“好點了,今天早上又吐了一次,折騰了一晚上喝了米粥睡下了。”朱大娘為難的看兩眼冊子,“我也不認識字,沒事好問的,你們回去吧。”
“額,聽說您們家昨天娶了媳婦,今天也沒看見您家來人,我還想問問您家媳婦什麼時候過來驗個血。”
朱大娘一聽,立馬橫眉怒視,推搡著霍緗離開院子,一把鎖上院門驅趕著道,“她沒事兒,不用看。”
“這一片因為水質汙染都有可能感染……”
霍緗話還沒說完,朱大娘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霍緗扯著嗓子大叫,“朱大娘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可是國家派下來的,現在疫情已經有蔓延……國家免費為你們……”
喊道一半,朱大娘果然出來了,不過這次直接端起水盆,向霍緗潑了過來,罵罵咧咧地說,“趕緊滾。”
霍緗身上濕透,嘴裏還有洗衣粉的味道,強壓著火氣說了一句,“有啥問題來廣場的救護車找我。”
走遠王強才問,“沒事吧。”
“周圍人應該能聽見。”霍緗臉上的氣憤立馬褪去,回頭看向那一排磚房眼裏盡是諷刺和期待。
“就算能聽見,可能不敢找過去。”
霍緗也知道,找過去他們也不能做什麼。“村民應該還沒有察覺到我們意圖,卻也不能多逗留。這一片墳墓都找到了嗎?”
“都在後山,奇怪的是沒有泥土翻動的痕跡。”
“怎麼會?女娃的母親應該埋葬了不到一個月。”
“我們大範圍搜索過,這幾天都沒有下過雨不會有錯的。”
霍緗擰起眉頭,似乎事情越來越複雜,她還是決定先從女娃母親的案件著手,她不確定女娃背後是不是有一個推手,如果有,費盡心思將他們引了過來,應該會出現吧?
霍緗對女娃旁敲側擊過……等等,有一次施佐帶霍緗和女娃去吃火鍋,女娃說‘酸湯火鍋嗎?’
這個地區的人基本不吃酸湯火鍋,這是彝族的吃法,再問女娃時她說從沒有吃過火鍋,當時霍緗並沒有在意。
***
四個人坐在車裏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空氣中的凝重越積越濃,一份匹配報告孤零零擺在桌子上。
年邁的夫妻來自彝族聚居地區,尋找丟失4年的女兒楊婷,師範大學畢業,曾經在成嶺鄉村支教時失去聯絡。
“我不同意。”師景文打破沉默。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必須想辦法接近楊婷。”楊婷就是這個女人,住在老朱家不遠處,有一個兒子,這個女人被關在房裏,家中一直有人並沒有獨處時間。
“這個女人手上是否有重要信息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師景文態度異常強硬。
“拐賣人口的集團頭目是誰?有幾個?在哪?我們現在什麼都查不到,而且牽扯越來越複雜,女娃母親確定死亡,但是屍體去哪兒了。”
“我們四個人隻有王強能和村民接觸,如果不抓住這條線,所有布置都白費了,不如沿著這條線往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