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和王強喝完酒勾肩搭背往回走,天已經全黑了,村裏人安安靜靜隻剩幾聲犬吠。
路過暫時借住的老劉家時正好看見霍緗一臉怒氣的從救護車上下來,王強一見霍緗就走不動道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霍緗身上的白大褂還有黃裙子上全是湯水,對著救護車大罵,“你有病啊。”
車裏傳出一個男聲,“受不了就滾回去當你大小姐,誰愛伺候你。”
“這破飯能吃嗎?我要是能走早走了,這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
車裏沒了動靜,霍緗氣得跺腳,又忍受不了身上的汙漬,轉身走進老劉的院子,路過王強時瞅都沒瞅他一眼。
“大娘,我問一下哪能洗澡?”
“村裏哪有洗澡的地方。”劉家大娘沒好氣地回到,霍緗脾氣也上來了,從兜裏掏出兩張紅票子扔給劉家大娘,一臉倨傲。“夠不夠,能不能洗。”
劉家大娘臉色立馬變了,笑嘻嘻地去燒熱水,不一會兒就灌了一盆熱水放在霍緗睡覺的房子裏,“咱這裏哪有洗澡的地方,平時就用這個洗洗。”
霍緗嫌棄這個大盆,劉家大娘生怕霍緗又把錢拿回去,趕緊捂著錢跑了。
霍緗也沒辦法,隻能湊合了,回身鎖上門。
黑狗用肩膀頂了頂王強,“還挺潑。”
“那是。”王強舔了舔嘴唇也不管黑狗了,往霍緗屋子後麵繞。
老劉家隻騰出了一間屋子,這幾天都是兩個人擠一間房,孟蒙和王強睡在車裏。
睡覺就把中間的簾子拉上。窗戶沒有窗簾,牆外是一個土坡踮起腳尖正好能看到裏麵。
外麵天黑著,屋裏隻有一盞瓦數很低的昏黃小燈照亮,王強扒著窗戶朝裏看,黑狗也蹭了過來。
霍緗脫掉髒衣服,隻剩一條短褲和運動背心,背對著兩人用毛巾沾著盆裏的水擦拭身體,霍緗手機裏放著視頻擺在桌子上,時不時跟著裏麵的搞怪笑兩聲。
白皙的後背展現在兩人眼裏,屋裏護膚香氣使勁往鼻子裏鑽。
洗了十幾分鍾後,霍緗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換了一身裙子走出去,水盆就大大咧咧放在原地。
黑狗和王強意猶未盡的走下山坡,黑狗還眯著眼回味剛才的畫麵。
“這皮膚真白,小腰真細。”黑狗嘻嘻一笑,還不盡興的又探頭往屋裏看了幾眼。
“可不是,要是能把她帶回家當媳婦,我肯定在天天在家。村裏那些說是大學生的,哪有這個細嫩,還好幾千塊錢。”
“就是,城裏生養的就是不一樣,這周圍的圈村裏都成黃臉婆了。”黑狗附和著說。“等掙了錢,也弄上一個白嫩的。”
黑狗有一個媳婦,王強沒有看到。
天一亮,黑狗昨天一晚上沒睡,不知道是惦記著錢,還是不甘心隻看見那白皙的後背,叼著牙簽晃晃悠悠又走到了救護車旁,車裏一個小白臉醫生還有蜷在駕駛室呼呼大睡的王強。
黑狗眼睛滴溜一轉鬼鬼祟祟走到昨天偷看的窗戶前墊腳偷瞄,不經呲呲了兩聲,恨鐵不成鋼的瞧著師景文,一個女人睡在旁邊竟然還這麼規矩,要是他早上手了。
因為有個簾子半開半合,黑狗隻能看到一雙腳。
真白。
手機鬧鍾響起,黑狗一個激靈差點兒滾下土坡。
所有人都醒來了,霍緗昨天和師景文吵架氣還沒消,一早上都沒有說話。
上午師景文和孟蒙挨家挨戶送化驗報告,霍緗跑回房間收拾行李。
黑狗湊到車窗瞄著,王強蹲在一堆器械箱子,包裏塞著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