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霍緗和施佐回到家,發現小區門口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體,感覺到車燈晃眼,猛然抬頭期冀看向來人。
“女娃?你這麼在這裏。”霍緗也很驚訝。
女娃沒理會霍緗,衝著施佐跑過去抓住施佐的手,仰頭時淚水順著臉頰滑下,“哥哥,求你救救我。”
“怎麼回事?”施佐半蹲著詢問女娃。
“奶和爹被抓了,我沒有家了。”女娃哭著說。
另一邊安保也和霍緗說了情況,女娃已經來這裏兩天了,問什麼都回話,說是要等霍緗回家。前幾天暫住時他們都認識了女娃,因為聯係不上霍緗,又看女娃可憐,就讓她待在門衛室。
霍緗無語的看著淚流滿麵的女娃,“先回家再說。”
看出霍緗臉色不好,女娃怯懦的握緊施佐的手,像是握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哥哥。”
女娃奶奶和爸爸都因為涉嫌人口拐賣和故意殺人收押,當地警方找打女娃母親的娘家,將女娃送過去。
沒想到她再次偷跑了出來。
這小姑娘是個狠人。
但她還有親人,她一個外人沒辦法插手。
“我送你回去。”霍緗說。
女娃哭更狠了,似乎知道這兩人誰才能決定她的命運,女娃轉而祈求霍緗,“求求你別把我送回去,我姥姥說我是賠錢貨,還說……在養我幾年就把我送給瘸子當媳婦。”
霍緗再次無語,這是舊社會嗎?還賠錢貨。
看看站在一邊的女娃,沙發上端坐的大老爺霍緗,夫人施佐貼心的給大老爺端來一杯冰可樂,還真像舊社會。
大夫人發話了,“我之前說過要供你上大學,隻要你好好努力會有好生活的。”女娃沒讀過書,十歲開始讀書確實有些晚了,但霍緗離開前讓女娃姥姥開銀行卡,每年打過去一筆學費。
“那……那錢,我姥給我舅舅家了。”
“所以你就跑出來了?”霍緗瞥了一眼女娃,女娃縮了縮身子,霍緗覺得自己太嚴肅了,歎口氣放柔聲調說。“他們是你親人。”
女娃倔強的撇過頭。
“你想怎麼辦?”霍緗想聽聽這個有主意的小姑娘這次能拿什麼注意。
“我想讀書,我不想再回村裏了……”
“那你想我們收留你?”
女娃眼睛一亮,對上霍緗戲謔的眼神。
霍緗說,“你先去洗澡,還是之前的房間,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女娃點點頭離開。
不是霍緗為難女娃,是這個問題根本不好辦,女娃之前是黑戶,這次已經將戶口放在了女娃姥姥家,他們沒有權利處置。重男輕女不能當作犯罪,最多是挪用社會善款。
女娃再次出現,她不想徹底絕了一個孩子的道路。
“怎麼全是事。”霍緗搓了搓身邊一言不發的施佐,氣鼓鼓的說,消消停停談個戀愛不行嗎?
施佐順勢將霍緗露在懷裏,下巴抵住霍緗的肩膀,霍緗問到施佐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奇跡的平靜下來,一切紛紛擾擾都拋在腦後,身體溫順的靠在施佐胸膛,傾聽著他的心跳。
第二天。女娃還是要送回成嶺,霍緗聯絡了當地,直接把資助金發給一家寄宿製學校,扶貧機構負責監管,務必保證資助金是本人使用,生活費也會有霍緗資助。
女娃必須保證20歲之前考上大學,後續資助才會繼續進行,畢業後進入霍氏地產工作,也算給女娃了一個保障。
女娃能不能拿到就看她的本事了。
這時候誰能想到,20年後,霍氏地產會出現了個雷厲風行的女高管,這是後話不提。
刑偵隊停屍間。
師景文打開一扇不鏽鋼門,所有人都知道裏麵裝著的是什麼。
一旁的中年夫婦還是不敢相信警察告訴他們的一切,就算看到了照片,他們還是不相信。
師景文拉開裹屍袋的拉鏈,裏麵依舊麵容姣好的女屍讓他們直麵現實,妻子掙脫男人的懷抱撲向女屍,顧不上被屍體被冷凍的喊冷,臉頰貼上了女屍的臉頰,哭得不能自已。“是怡怡,是我的怡怡。”
勉強維持著最後理智的丈夫對霍緗說,“我的女兒是突發心髒病去世的,明明已經火化了。”
六號屍體,張怡。身份確定。
“在那家殯儀館。”
“青山殯儀館。”
霍緗眼睛微眯,“確認火化了?”
“骨灰還在家裏,我太太說想經常看到怡怡。”丈夫蹲在妻子身邊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誰都想不到他們會受到第二次打擊。
“警察小姐,我們能帶怡怡回家嗎?”丈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