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心裏都暗罵師景文,怎麼把這個祖宗帶過來了。
他們不敢不怕啊,家底沒有霍家厚,打架沒有霍緗拳頭硬,小時候因為搶玩具,他們被打了一頓之後,霍緗就成了他們這群人的老大。
有老大的他們,出去打架再也沒有輸過。
這算是因禍得福吧。
霍緗上了大學之後不再和他們一起玩了,聽說去當刑警了,知道這個消息他們都不奇怪,她的身手不為人民白瞎了。
霍緗掃了一圈,都是熟麵孔,軟少爺將霍緗讓到最中間的位置,準備驅趕那些美女,霍緗說,“不用,就當我是小蚊子,該怎麼玩什麼玩。”
阮少爺分辨不出真假,悄悄看了眼師景文,等到師景文呢點頭,他才放鬆下來。
大手一揮,“把我珍藏的酒都拿出來,孝敬霍姐。”
師景文坐在霍緗旁邊解開西服扣子,露出堅實的胸膛,揶揄道,“不愧是霍姐,這些人平時說著不怕你,一見麵還是和鵪鶉一樣。”
阮少爺先不同意了,“我這是敬重。”他不敢不慫啊,霍緗十三歲就能徒手劈磚,這麼多年功力一定見長,他比磚頭脆弱多了。
“嘁。”師景文噗笑諷刺,“不是因為你小時候被打尿褲子的原因。”
“我才沒尿褲子,誰看見了?”
包廂裏的損友紛紛舉起手,阮少爺漲紅臉大聲揭出他們的老底兒。
有阮少爺這個活寶,三言兩語就炒熱了氣氛,酒水擺滿了茶幾,幾個人秀了一波調酒技術,隻為買醉的霍緗豪爽的接過喝下。
混合酒精更容易上頭,就算這樣霍緗還是一杯一杯喝著。
師景文深知霍緗酒量,也不攔著,還湊著熱鬧灌了她幾杯。
茶幾上沾著酒水的手機亮起,霍緗晃晃悠悠推開包廂門,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抱歉,剛才在舞台上。”施佐演出完之後才看到霍緗給他打過電話,“你在哪裏?”
醉酒後反應遲鈍的霍緗說,“……S酒吧。”
“喝醉了?”
“還好,你來找我吧。”舌頭不受控製的霍緗說話帶著撒嬌一般的軟糯。
“好,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往回走,路過衛生間的時候聽到裏麵有女人尖叫。
霍緗猶豫了一下,警察的良心驅使她走了進去。
衛生間裏一個醉酒的男人正壓著一個女人,手上撕扯著她的衣服,女人的眼淚衝刷掉妝容,眼線和睫毛膏糊成一片,奮力抗拒著男人。
男人掃了一眼霍緗根本沒在意,一心隻在女人身上。
霍緗一把將男人拽開,攔在兩人之間,“你幹什麼?”
“你是誰,關老子的事兒。”
“我……問你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幹她。趕緊滾開,不然老子連你一塊兒幹。”說罷男人就麵露猙獰衝了過來,霍緗抬腳一踹,男人直接撞開背後的門板,跌坐在馬桶蓋上。“沒看見她不願意嗎?”
男人踉蹌起身,“她是裝的,你什麼玩意兒敢多管閑事。”
霍緗扭頭問女人,“你認識他?”
女人縮在霍緗背後,緊緊抓住她的裙擺哭著說,“不認識,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出來用衛生間,結果就遇到了他,小姐姐求你幫幫我。”
“聽見了嗎?”霍緗對男人說。
“我呸,來這種地方還裝什麼貞潔烈女,我給錢。”
女人趕緊說,“姐姐我不是,我是學生,你別相信他。”
霍緗點點頭,“走吧,我送你回包廂。”
忽然背後的男人乍起,抓起衛生間裏的滅火器砸了過來。霍緗有感,壓下女人的頭躲開了滅火器,伸手將女人推出衛生間。勾腳將衛生間的門帶上。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衛生間裏傳來男人的哀嚎。
五分鍾後,衛生間的門打開,霍緗神清氣爽地走出來,“你怎麼還在這裏,快回家吧。”
“好,謝謝小姐姐,那個人……”女人有些擔心霍緗被報複。
“沒事。”霍緗覺得酒已經有些醒了,還能回去再喝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