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們究竟查到了什麼?”霍璟惴惴不安問到,霍緗是命案刑警,那麼小詩……
霍緗不想騙霍璟,說,“小詩有極大可能遭遇不測,抱歉。”
“是因為那個人?他是誰?”
“能告訴你的時候我會說。”
霍璟知道現在還不是他能得到答案的時候,就算不甘心也隻能繼續等待。
霍緗回到臥室,床頭櫃上放著一片安眠藥,霍緗看口氣把它放回藥瓶。
她給自己的壓力到底了她承受能力的臨界點,霍緗知道這很危險,她才會選擇用喝酒的方式發泄,但似乎沒有什麼作用,隻要這個案件沒有偵破,她的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
所以霍緗失眠了,這幾天她需要依靠安眠藥才能保證睡眠時間,但睡著之後一直被夢魘困擾。
她夢見自己躺在坑底,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能看著方寸天空。
坑上站著兩個人,把一具一具殘缺不全的肢體扔在坑裏,手,腳,或是頭顱,霍緗極力想辨認出他們的樣子,但她做不到。
一個,兩個,三個。屍體越來越多,她浮在血水中,濃重血腥味灌進鼻子裏,眼睛一片猩紅。
她知道坑上的人正拿著鏟子,一點一點填埋著他們,直到徹底黑暗。
霍緗又一次驚醒。
今天施佐不在她身邊,霍緗坐在陽台等待著破曉的第一縷陽光。
國內人口基數龐大,每年警方記錄非失聯的失蹤人口高達百萬,其中非正常死亡的失蹤者也是刑偵隊的主要工作。
康家父女殺人事實確定。
霍緗第三次來到康家時候的理由是做案件收尾,確認再無證據指向新死者。
她們手裏的冤魂依舊沒有姓名。
強堿在屋外的暖氣水閥櫃中發現。
這次檢查沒有耗費太多時間,霍緗將門口的警戒線扯掉,扔在路旁垃圾桶。一個拾荒者彎著腰從垃圾桶裏尋找著空瓶紙箱。
“小姑娘,我的礦泉水瓶還要嗎?”拾荒者是個老太太,頭發灰白,駝著背,身上卻穿著一件不合身的黑色裙子。
霍緗把瓶子遞給她問到,“你這條裙子是從這附近撿的嗎?”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敗家,這麼好的衣服就扔了。”
“經常扔?”
拾荒者說,“那哪兒可能啊,偶爾能撿一身兒。”
“一身?”
“從頭到腳都有。”
“這裏隻有你一個拾荒的嗎?”
說起這個,拾荒者表情驕傲,“那是,我撿垃圾十幾年了,最勤快了,每天能賺三十塊呢。”
“撿來的衣服你扔過嗎?”
“哪舍得啊。”拾荒者問,“姑娘你到底想問啥”
“我是警察,這些衣服很有可能和一起案件有關,希望你配合。”
拾荒者住在施工留下的簡易工棚,門外堆滿飲料瓶和紙箱,屋裏幾塊木板砌成床,床下放著整捆報紙書籍,也有被扔掉的小家電。拾荒者從破舊的箱子裏將衣服翻出來,還有鞋子,她把身上的裙子也脫下,剩下一件破爛不堪的背心。
霍緗將衣服拿上車,從駕駛室找出為過路費準備的幾百零錢,給了拾荒者。
回到警局,霍緗把衣服往辦公桌一放,看著兩排端坐的同事,說道,“對比本市所有失蹤人口,找出失蹤前穿著符合裏麵衣服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