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時光如同悄然流淌的溪水,在將軍府的靜謐中緩緩逝去。如意啊,果然如我所料一般,再也坐不住了。她那顆被嫉妒與野心塞得滿滿當當的心,終究無法抗拒這個極有可能將沈姨娘一舉扳倒的絕佳機會。
趁著清晨我在老夫人房中請安的當口,如意精心裝扮了自己,神色匆匆地前來求見老夫人。她邁著那略顯急促的步伐,仿佛一陣疾風般走進房間,在老夫人麵前盈盈下拜,語氣急切得如同燃燒的火焰,大聲說道:“老夫人,妾身有要事稟報。沈氏對將軍不忠,亦安少爺血脈存疑啊!”如意的這番話語,恰似平地一聲驚雷,轟然在房間裏炸響,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老夫人近些日子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心中本就隱隱有著一絲疑慮。如今如意這麼一說,那絲疑慮瞬間如同被吹脹的氣球一般不斷放大。老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她微微眯起眼睛,那目光中透露出如利劍般的審視和深深的懷疑。
老夫人開始回憶起沈姨娘進府以來的種種表現,那些曾經被輕易忽略的細微之處,此刻如同電影畫麵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她的心中漸漸湧起一股不安的浪潮,對沈姨娘的忠誠和亦安少爺的血脈也開始強烈地懷疑起來。房間裏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仿佛一場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趁機微微挺直脊背,緩緩站起身來,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目光如炬般嚴厲地看向如意。我微微揚起下巴,一隻手輕輕擺動著衣袖,語氣鄭重地說道:“如意,不可胡說!亦安是不是將軍血脈,將軍最是清楚。你這般無端猜測,隨意亂說,實在是不妥。在這將軍府中,切不可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就妄下斷語,胡言亂語。我們應當謹言慎行,莫要因一時衝動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說完,我微微蹙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警告之意。
如意微微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抹倔強之色,那神色中還夾雜著幾分急切與算計。她向前邁了一小步,雙手不自覺地絞著手中的帕子,仿佛那帕子是她此刻緊張心緒的寄托。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與試探,說道:“夫人,話雖如此,可現在外麵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亦安少爺他是將軍府長子,這身份何等重要。若他不是將軍血脈,那這後果……”
如意沒有接著往下說,但大家都清楚接下來會是什麼話。那無疑是一場足以讓將軍府地動山搖的風暴,會讓整個將軍府陷入無盡的混亂之中。如意的眼神中既有擔憂,那擔憂之色如淡淡的雲霧般籠罩在她的眼眸中,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那幸災樂禍猶如隱藏在黑暗中的火苗,隱隱跳動著。
她期待著這個謠言能給沈姨娘帶來沉重的打擊,從而為自己在將軍府中爭取更多的機會。而老夫人聽了如意的話,臉色更加陰沉,那陰沉之色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老夫人眉頭緊鎖,眉間仿佛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微微揚起嘴角,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如今謠言四起,那如何能證明亦安是將軍血脈呢?這可不是僅憑幾句空口白話就能定論的事情。倘若無法給出確鑿的證據,這謠言隻會愈演愈烈,到時候整個將軍府都將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大家都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房間裏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思緒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飛速運轉,卻始終沒有人能想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我看著眾人一籌莫展的模樣,心中暗自盤算著。片刻之後,我見依舊沒人想到應對之策,便輕輕抿了抿嘴唇,眼神微微一閃,隨口一說:“不如……就滴血驗親?這雖不是最為穩妥之法,但在如今這般情形之下,或許可以一試。若亦安少爺真是將軍血脈,那也可借此機會堵住悠悠眾口,還將軍府一個安寧。若……那結果自然也能讓我們心中有數。”我的話語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眾人聽後,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有驚訝,有疑慮,也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