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早早地便來到了油條攤。我孤身一人靜靜地坐在那裏,目光緊緊地鎖定著他。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灼灼目光,走過來詢問道:“姑娘,是要吃油條嗎?”
我微微點頭,說道:“麻煩老板給我來一根油條。”
他動作麻利地將油條遞給我,我一邊吃著油條,一邊緩緩說道:“老板,不知您祖上是炸油條的呢,還是開當鋪的?”
我的語氣看似隨意,實則暗藏著深深的試探之意。我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的表情,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他靜靜地看著我,那目光仿佛要將我徹底看穿。片刻之後,他開口問道:“請問姑娘貴姓?”
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緩緩說道:“姓陳。我祖上是開陳氏當鋪的。”
他微微一怔,接著說道:“後來家族沒落了,隻剩這油條攤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早已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直直地看著他,顫抖著嘴唇叫出了一聲“爸爸”。他也同樣擦拭著眼淚,喃喃說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然而,我們心中無比清楚,絕不能讓旁人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我們父女二人從另一個時代魂穿至此,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一旦被人知曉,極有可能會被處以極刑,甚至被活活燒死。因此,我們隻能偷偷地相認,在無人察覺的角落,默默地感受著這份久違的親情。
我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不知道這份秘密能否一直保守下去。 但無論如何,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我們定會拚盡全力小心翼翼地守護。它是我們在這陌生世界中的唯一依靠,是我們心靈的避風港。我們會如同嗬護稀世珍寶一般,守護著這份珍貴的情感,不讓它受到絲毫的傷害。哪怕前路充滿了未知與艱險,我們也絕不退縮,隻為了能讓這份親情在這動蕩的歲月中綻放出溫暖的光芒。
原來,爸爸在發生車禍之後,竟穿越到了這個小鎮上一個名叫趙平的男人身上。這趙平原是個爛賭鬼,常常喝酒賭錢,還毆打妻子。那天,這男人又輸了錢,竟打算第二天賣掉老婆。他喝完酒之後,也不知怎的,爸爸就穿越過來了。爸爸看著旁邊遍體鱗傷的女人,心中想著自己的女兒不知在何處,無奈之下,隻能先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爸爸憑借著炸油條的手藝,逐漸將這家的債務還清了,也有了一些積蓄。如今,日子過得還算可以。“貝茹,你呢?給爸爸講講你的經曆吧。”爸爸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期待,那曆經滄桑的臉龐上,此刻寫滿了對女兒的思念與牽掛。
我緩緩開口說道:“我最開始穿越到了一個將軍夫人的身上。後來,我一心想要離開將軍府,便求了一封休書,想著自立門戶賣油條。然而,這夫人的娘家卻容不下我。無奈之下,我便飲下一杯毒酒死掉了。誰知死了之後,這魂魄又穿越到了將軍夫人的丫鬟身上。我這可真是賺大發了,竟然活了三次。”
說完,我們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既有對命運奇妙安排的感慨,又有久別重逢後的喜悅與欣慰。在這陌生的世界裏,我們父女倆的經曆如同一場奇幻的冒險,充滿了曲折與驚喜。此刻,我們的心中滿是溫暖,仿佛找到了在這茫茫世間的依靠。
這時,爸爸的新老婆從後院緩緩走了出來,微笑著說道:“該吃早飯了。”
爸爸看著我,眼中滿是期待,說道:“留下來一起吃吧。”
我微微搖頭,輕聲說道:“不了,來日方長。等大家以後都熟悉了再說吧。”說完,我便轉身離去。我的腳步輕盈而堅定,心中雖然有著不舍,但也明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我們需要時間來適應彼此的新身份。
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裏,我們父女倆一定會有更多的時間相聚,共同麵對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
我們的生活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不斷邁進。我回到家中,鋪開信紙,寫下了一封信,寄往京城。我並不知曉京城之中如今有著怎樣的變動,因此在寫信的時候也是極為含蓄。
“褚大夫,承蒙您的悉心治療,您的醫術真可謂是妙手回春。在我病痛纏身、幾近絕望之時,是您以精湛的醫術和高尚的醫德,將我從痛苦的深淵中拯救出來。您對病情的精準判斷,以及那對症下藥的高超手段,讓我對您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如今病已大好,回到了我的老家雲中鎮,這裏風景如畫,美不勝收。若是有機會,歡迎您來我的家鄉遊玩。”落款處,我鄭重地寫下“陳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