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信件(2 / 3)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家在這兒,還有自己的孩子在等著她。猶豫再三,她還是緩緩地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允珵,那目光中的眷戀令人動容。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允珵已經開始學著自己吃飯了。他就像一個可愛的小饞貓,把那些切碎的肉和菜摻在粥裏,吃得特別香。每次看到他那滿足的小模樣,我的心裏就像被陽光填滿了一樣。

我又去詢問阿彩母女的想法。她們母女倆孤苦伶仃,這麼多年一直相依為命,在這世上就像無根的浮萍一般。聽了我的話,阿彩看向她娘,眼中有一絲期待。阿彩娘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拉著我的手說道:“夫人,您是我們母女的大恩人,您去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隻要能跟著您,我們就有了依靠。”我聽了,心中一陣感動。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準備出發了。我們一家三口,再加上父親與幹娘,還有阿彩母女,總共七個人一同踏上了這未知的逃亡之路。那些大件的東西實在是拿不走,也不便攜帶,我便托付給小五和冬兒,讓他們幫忙搬回自己家去。

我們隻帶上了一些隨身必備的物品,畢竟現在情況緊急,逃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在路上缺什麼東西,到時候再隨時置辦就好。每一個人都知道,此去路途艱險,但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有了麵對一切的勇氣。

那一夜,我、瑾之和阿彩都未曾合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催促著我們,讓我們不敢有絲毫懈怠。阿彩娘帶著允珵在屋內安睡,而我們則在院子裏緊張地忙碌著。月光灑在大地上,照亮了我們忙碌的身影,也映照出我們凝重的神情。

我們齊心協力地將馬車裝得滿滿當當,每一個角落都被充分利用起來。那些包裹裏裝著的,不僅是我們的衣物和細軟,更是我們未來生存的希望。幸好瑾之考慮周全,買了兩匹馬套車,那兩匹馬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健壯。我望著馬車,心想若隻有一匹馬,恐怕是拉不動這沉甸甸的重量,這滿滿的一車物品承載著我們太多的不舍與無奈。

當天空剛泛起一絲蒙蒙亮的時候,天邊像是被人用淡墨輕輕暈染了一般,我們便趕著馬車來到了父親的家中。父親和幹娘早已收拾妥當,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未知旅程的擔憂,也有對家人團聚的堅定。接上他們後,我們就這樣正式出發了。

馬車緩緩駛出鎮子,車輪在石板路上發出轆轆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離別的哀愁。此時,我們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究竟該往哪裏走才是安全的呢?我打破了沉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裏離海邊不遠,我們可以坐船出海,找一個小島住上幾年,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在那小島上,遠離塵世喧囂,或許能暫避災禍。”

父親聽了,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小島雖看似隱蔽,但外來人口稀少,我們這一行人貿然前往,就像黑夜中的火把一樣引人注目,更容易被發現,這樣反而會讓我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啊。”

瑾之聽了父親的話,輕輕點頭,接著說道:“那不如咱們往北走。北邊地廣人稀,誰能想到我們會從南邊直接奔到最北邊呢?那裏廣袤無垠,我們更容易隱藏蹤跡。”

父親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思索片刻後,堅定地點點頭:“行,咱們就往北走。”就這樣,我們一家人帶著對未來的迷茫與希望,繼續踏上了向北的逃亡之路,馬車在晨光中漸行漸遠,揚起一路的塵土。

我們這輛馬車著實很大,車身寬敞結實,仿佛一座移動的小屋。父親與瑾之坐在馬車外麵趕車,他們的身影在風中顯得堅毅而沉穩。馬車裏麵呢,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各種各樣的行李堆積如山,幾乎占據了大半的空間。再加上車裏坐著四個大人和一個孩子,空間頓時變得十分局促,大家隻能緊緊地挨著,連稍微舒展一下身體都有些困難。

然而,我們實在不敢再去購置一輛車了。要知道,兩輛馬車在路上行駛,那目標實在是太大了,就像黑夜裏的兩盞明燈,太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了。尤其是那些在山林中盤踞的山賊,一旦被他們盯上,我們可就陷入絕境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隻能委屈擠在這一輛馬車裏。

我還特意為瑾之易容了一番。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準備好的材料,先是為他粘上了濃密的胡子,那胡子看起來就像從他臉上自然生長出來的一樣,逼真極了。接著,我又巧妙地將他的鼻子加寬了一些,讓他的麵容有了很大的改變。經過這樣的偽裝,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完全不同的人,這樣一來,我們晚上投宿客棧的時候,也能減少一些被認出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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