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快,璃兒受傷了!”花無心抱著千幻璃進了一處莊園,用腳踢開了洛祁景的房門,滿麵驚急地喊道。
洛祁景正一頭埋在毒藥奇草裏,在看到花無心抱著千幻璃橫衝直撞地闖進他的房間,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放下手裏的活,徑直走過來,看了眼花無心懷裏的千幻璃,皺眉問道:“怎麼受傷了?”
“你快替她醫治,流了不少血。”花無心急切地說道。
“把她放下來。”洛祁景指了指椅子,示意先讓千幻璃坐下來他才好查看傷口。
“花師兄,我沒事的,你不用這麼著急。”千幻璃在花無心的懷裏動了動想下來,這一動,扯到了傷口,明顯的疼痛感讓千幻璃不由得蹙起了眉。
花無心一愣,立刻把她輕輕放在了椅子上,由於一路抱著她用輕功回來,花無心俊俏的麵容有些發紅,微微喘著粗氣。
洛祁景取來藥箱,用剪刀剪開千幻璃粘在皮膚上的薄衣,是箭傷,而且箭身已被折斷,箭頭卻在肉裏。酥嫩的玉臂沾滿了鮮血,怵目驚心。
洛祈景皺了皺眉,唉,他的小師妹怎麼總是受傷,她可是最怕疼了。
“箭頭挺深的,有點疼,忍著點。”洛祁景抬頭,看著千幻璃輕聲說道,想讓她做好準備。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傷,但是每次受傷都讓她害怕。蛇蟲鼠蟻她什麼都不怕,就是怕痛。小時候,哪怕是被針紮了一下,她也會覺得痛到極致。
洛師兄說過,因為她的體質與常人不一樣,痛覺神經比常人要敏銳數倍。這也一度讓她苦惱不已,作為一個殺手,受傷更是家常便飯,怎麼可以怕痛呢?
經過近幾年來洛師兄為她醫治,她的體質已經好多了,可是麵對拔箭,她還是緊張不已。千幻璃微微點了點頭,咬住下唇,別過臉去。
花無心抓住她另一隻手,感覺到她手心的汗,知道她是最怕疼的了,他必須分散她的注意。
“看我。”在千幻璃應聲看向他時,他先朝她一笑,緊接著眼皮上翻,舌頭伸長,俊逸的麵目整個擰了起來,向她做了個鬼臉。
千幻璃噗嗤一笑,每次花無心做這個鬼臉她總是忍不住去笑。
趁著千幻璃輕笑之際,洛祁景用剪刀深進傷口,緊緊夾住那根箭頭,迅速拔出,這一切動作隻在一眨眼完成。
剜肉似的疼痛讓千幻璃回過神,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聽見洛祁景低沉關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了,現在我給你上藥,隻是這傷口,沒個十天半個月,不容易恢複。”
“嗯。”
這時,薛雲山和葉翔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在看到千幻璃披著大袍,和花無心一身中衣站在旁邊,洛祁景正幫她上著藥。薛雲山的眉頭皺緊,不用問也知道大概怎麼回事。
“師父……”千幻璃看到師父和大師兄急匆匆趕來,心道定是要被罵了。索性先一步開口,本就水潤的雙眸更是一下子浮上盈盈水汽,慘兮兮地看著薛雲山。
薛雲山見小徒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本想訓斥幾句,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隻好話鋒一轉:“東西拿到了嗎?”
“嗯嗯,幸不辱命。”說完千幻璃想把袖子裏賬冊拿出來,卻無奈左手動不了,她轉頭,對著花無心笑道:“花師兄,幫我一下吧,在我的袖子裏。”
花無心伸進她的袖子裏,無意中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微微一顫,隨即神色如常地將一本賬本與那個琉璃瓶遞給了薛雲山。
“這個瓶子裏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和這賬本放在一塊的,我就一塊拿走了。”
薛雲山把那個瓶子放在了一邊,隨意翻了翻那本賬冊,然後點了點頭,平靜的語氣卻很明顯地帶了幾分關心:“做得不錯,好好養傷,等你好點,主子要見你。”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哦也!她通過考驗了?她要和幾位師兄一樣,成為冷魂門的護法了麼?
瞧著千幻璃思緒還停在薛雲山的話裏,竟然連洛祁景為她上藥都沒疼醒她。花無心搖了搖頭,用手在她眼前用力地晃了晃,提高聲音:“璃兒,快醒醒。”
千幻璃猛的回神,斜瞟了眼一臉壞笑的花無心,轉頭對洛祁景道:“洛師兄,你看看,那裏麵是什麼?”她指了指桌上的那個琉璃瓶子。
洛祁景點頭,走過去,拿起瓶子在鼻間輕聞了聞,表情驟然變得凝重,濃濃的眉毛跟著皺起。
“怎麼了?”
千幻璃和花無心的同時發問,讓洛祁景一時不知要如何去答。他將塞子重新蓋上,笑道:“具體是什麼我還需進一步研究一下才可以確定。”
“哦。”花無心頓時感到失望,還以為會是什麼特殊奇毒或奇藥呢。
“璃兒,師父這次讓你見主子,你要注意分寸什麼的,不可亂說話。”葉翔站在一旁半天不說話,突然的開口讓千幻璃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