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車衝進周家老宅,你爸知道了一定不會手下留情。這盒煙絲,你能少挨幾下。”這是薑可在衣服購物袋裏發現的的,不想也知道是周稷榮的手筆。
煙絲價格不菲,有價無市。
薑可沒錢、沒渠道,不管周稷榮為什麼要給她這個,她能想到的便是借花獻佛。
“謝了。”
薑可簽好筆錄,把文件遞過去,卻見程然盯著自己欲言又止。
“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女兒是周稷榮的孩子對嗎?”程然聲音不高。
卻讓薑可瞳孔收緊,“你怎麼知道的?”
“易晉風租了醫用飛機,卻來不及申請航線。”
程然家經營著北方最大的航空公司,申請航線隻是他一句話的事。
6年前,為了她順利逃出申城,到底麻煩了多少人!
“你猜的沒錯。”
“我就知道!周稷榮這個魂淡,宋思雨的兒子是他的,你的女兒難道不是他的?就因為宋思雨生了兒子,他才當寶?不行,我這就去找他,讓他對你和女兒負責。”說著,程然怒氣衝衝往外走。
薑可沒有阻攔,隻是淡聲道:“連周稷榮都以為孩子是陸雲舸的,你卻願意相信我,我很高興。但我和宋思雨的事觸怒了周業成,如果他知道我和周稷榮有個女兒,他一定會把女兒從我身邊帶走。你不希望我跟女兒分開的話,請替我保密。”
程然腳步一頓,握住門把手的手慢慢鬆開。
他悶悶的折回來,遞給她一張字條,“氣得我把正事兒都忘了。”
字條上隻有一串號碼。
薑可疑惑的抬起頭,“這是……”
“今早夾在我車窗玻璃上的,這不是網絡撥號,是從一個便利店辦的一次性手機卡,辦卡的是個女生。”
“莫雲意?”薑可興奮的雙眼放光。
程然微微點頭,見她高興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他心頭的氤氳也煙消雲散了。
程然離開後,薑可便撥通那個號碼,“喂,雲意是你嗎?”
“你沒事吧?”莫雲意快急死了,“天快亮了你還沒從萬榮大廈出來,我就把號碼留給了程然。”
她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被霍向安找到。
“你看到熱搜才打過來的?”
“不然呢?你怎麼會有心髒病?”
聽到莫雲意焦急的的聲音,薑可心下動容,“我不是突發心髒病,是哮喘複發。”
她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莫雲意氣的口吐蓮花,“她這麼惡毒,周家還護著她,他們腦袋裏是不是有坑?你哪裏不如那個毒蓮花?她的兒子是偷清生下來的,跟你的女兒能比嗎?她隻是個被周家三兄弟踢來踢去的皮球,有資格跟你相提並論嗎?”
閨蜜這麼替自己著想,她心裏舒坦多了,“你現在在哪兒?最近還好嗎?你還回周氏集團上班嗎?”
“事情都辦妥了,我不打算回周氏了,等入職新工作我請你吃飯。”
“神神秘秘的!”莫雲意不想說,薑可就不勉強了,“那就等你好消息了。不過,霍向安的人一直守在醫院,如果你不方便看伯父,我替你去。伯父那邊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打給我。”
“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去忙。
傍晚十分,宋明翰走進周稷榮辦公室。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卻是最緊張的一次。
他算計了周稷榮一千萬的事露餡了,天知道周稷榮會怎麼對付他。
“妹夫,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戰戰兢兢,沒有半點兒宋家大少爺的氣度,宋家有這麼個繼承人,前途渺茫!
周稷榮指指對麵的椅子,“之前斷了跟宋家的生意,原因你清楚吧?”
宋明翰點頭如搗蒜,“法務部的人說的很清楚,你沒讓我們賠償違約金,已經很厚道了。但妹夫,我們公司是靠著周氏吃飯的,公司還有那麼多員工等著養家糊口,你能不能再給機會?”
“宋家是做物流起家的,還是做回老本行。”
“可物流是易家的地盤啊!思雨跟薑可鬧的不可開交,易晉風能讓我有好果子吃才怪!”宋明翰滿臉寫著拒絕。
見周稷榮臉色陰沉,他急忙自我圓成,“我知道易晉風要跟珈珈訂婚了,可從我開始就沒碰過物流業。我怕做不來,被外人笑話,丟你的臉。預製菜是藍海,你再投個三五千萬給我,就當入股,賠了我把股本給你,賺了咱們一起分錢。”
對麵的男人始終一語不發,他心裏越發沒底。
而他對一千萬的事隻字不提,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