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川還沒開口,周稷榮和霍向安已經喝光了兩瓶烈酒。
一起長大的朋友要喝酒,寧北川必須奉陪到底。
不僅不如此,他還叫來了唐北原和宋牧。
五個男人承包了櫃上所有的烈酒,就這樣還不夠,又轉場去了紅酒會所。
金源接到電話趕過去,看到申城金字塔尖的五個男人醉的不省人事,橫七豎八的倒在沙發裏。
幸好這裏的酒保懂事兒,直接打給金源。
金源給了酒保一張卡,便讓可靠的手下把霍向安等人各自送回家。
他把周稷榮送回周家老宅,一下車就遇到了宋思雨。
她滿臉疲憊,見周稷榮喝醉了,立刻打起精神走過來,“你早點回去休息,我來照顧他。”
“這不合適吧?”金源麵露猶豫。
他清楚老板跟宋思雨的關係,也清楚宋思雨背著老板做了什麼,把老板交給這樣一個女人,他不放心。
“我們是夫妻,哪裏不合適?”
宋思雨此話一出,金源倒無話可說了。
可老辣的職業素養讓他勾起得體的微笑,“老板人高馬大,我擔心你扶不住,還是我把老板送進去。”
從停車場到住處的確有段距離,宋思雨便不再推辭。
而金源想借機把周稷榮送回臥室,卻不想到了電梯口,宋思雨就把人接了過去。
“太太,我還是……”金源還想說點什麼,就被電梯門堵了回去。
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是老板的家務事。
轉天醒來,周稷榮習慣性的伸手去摸手機,卻發現臂膀被什麼壓住。
他低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
宋思雨怎麼在這兒?
周稷榮起身下床,冷望著床上的女人。
宋思雨早就睡飽了,隻是機會難得,不舍得離開。
而枕著的胳膊突然被抽走,她想裝睡都沒門了,隻能懶洋洋坐起來。
真絲睡衣的吊帶滑落,露出纖細的肩膀,好光景隱約可見。
男人看都沒看,而是背過身點燃了一支煙。
宿醉過後,頭疼的像被劈開。
住在犀照園的時候,每次應酬回來,薑可都會給他灌一碗醒酒湯。
而今煮湯的人不會再回來了,他卻要麵對一地雞毛的生活。
“阿榮,我沒想睡這兒……”宋思雨正要解釋。
卻被男人打斷,“我要洗漱,你出去吧。”
已經是中午,以往這個時間周稷榮已經工作四個小時了。
喝酒誤事耽擱到現在,他十分懊惱。
猛抽了幾口煙,男人轉身要走。
背後卻傳來女人的嬌嗔,“可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周稷榮從架子上拿了一件浴袍扔過去,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
看著浴室門緊鎖,宋思雨的心沉入穀底,連帶她的計劃也落空了。
坐在浴缸裏,幾個小時前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周稷榮眉心擰成深刻的川字,恨不能穿回去一拳打醒自己。
宋思雨走出房間,迎麵撞上管家。
見她失魂落魄,關城知趣的退進角落。
盡管關城什麼都沒說,可宋思雨從他臉上看到一抹了然。
連個下人都看透她會被趕出來,她在周稷榮心裏的位置可想而知。
就連幾個小時前……
她扶著周稷榮回到臥室,心裏盤算著把6年前的把戲複製一次。
誰說成功不能複製?
她偏不信命!
何況,老天爺給了她這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周稷榮人高馬大,宋思雨把他扶回房已經累到氣喘。
到了床邊,她腳下一絆,與周稷榮一起摔進大床。
她本想主動點,卻被男人搶先一步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男人深不見底的眸中隻有她的倒影,這是宋思雨夢寐以求的情景。
實實在在發生了,她有點不敢相信。
她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兩人的距離被瞬間拉近。
“阿榮……”
“可可,你回來了……”周稷榮目光繾綣,語氣溫柔。
是宋思雨從未聽到過的。
可讓他溫柔以待的對象隻有薑可,他心裏自始至終沒有她的位置。
如果她不是周世宸的母親,周稷榮早就離婚了!
隻有一個兒子不夠,一兒一女才是好,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坐穩周太太的位置。
轉眼間,她眼中的恨意變成柔情,“小叔……”
男人的手掌拂過她的臉頰,宋思雨側臉蹭了蹭,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耳根也跟著熱起來。
下一秒,男人扯著她的胳膊甩開,“你不是薑可!她對我……”
宋思雨差點兒從床上滾下去。
而周稷榮話沒說完便一頭紮進大床,睡了過去。
宋思雨好不容易把人搬到床上,掀開被子躺在男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