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晉風前腳離開,周珈芊便小跑著跟了上去。
“易晉風,你給我站住!你當我們周家是什麼!”
男人腳步不停,周珈芊擋在他麵前,“你給我站住,你次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對我有起碼的尊重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麻煩讓讓。”易晉風麵無表情。
“你!”周珈芊氣的臉色漲的通紅。
兩人對峙,沒人肯退讓,引起路人側目,卻沒人敢駐足。
音樂酒吧是會員製,進出的都是有頭有臉的。
他們對易晉風和周珈芊都不陌生,這兩尊大佛麵對麵,走過路過的都怕被殃及,連招呼都不敢打,裝沒看見似的走了。
但有人像蒼蠅似的,哪兒有縫往哪兒叮。
看到周珈芊,齊立軒滿臉堆笑的走過來,“珈珈,好久不見,一起喝一杯?”
“忙著呢,沒空!”周珈芊掃了他一眼。
“你忙,我先走了。”易晉風越過她想走,卻再次被攔住,“我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兒?”
易晉風嘖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臉上滿是不耐。
他剛跨出一步,齊立軒就擋在她麵前,“珈珈讓你站住,你沒聽見啊?對女士這麼不尊重,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他是周珈芊的擁躉,可周珈芊之前有陸雲舸,現在隻有易晉風,他想見縫插針都沒門。
而現在機會來了,他怎麼可能放過獻殷勤的機會?
“讓開,好狗不擋路。”易晉風人高馬大,借著人身高優勢俯視著齊立軒。
他氣勢迫人,齊立軒後退了幾步,“珈珈有話跟你說,你老老實實站哪兒聽,好話不說第二遍,別逼我動手。”
齊家比不上易家,卻也是嘿白兩道通吃。
除了易晉風,申城最混不吝的豪門子弟就是他了。
從小他就被易晉風壓一頭,機會來了,他無論如何都得出口惡氣!
而易晉風不會慣著他,手指戳戳他的肩膀,一字一頓,“我的話不想重複。”
他隻是碰到齊立軒的衣服,對方就差點兒跳起來。
被易晉風打怕了的心理陰影瞬間爆發,齊立軒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看出他眼中的怯懦,易晉風嘲諷的挑唇,“你從小就慫,沒膽量就別替人出頭!”
當著喜歡女生的麵被嘲笑,齊立軒立刻支棱起來,“你瞧不起誰呢!”
看了看時間,易晉風抽身就走。
周珈芊拔腳就追,“你要是走出這裏一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就憑你?”
不是易晉風藐視她,而是說起興風作浪,她還不如比無依無靠的薑可!
周珈芊噎了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齊立軒見狀,心疼極了,“還有我!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一步,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易晉風掏出煙盒,點燃一支煙,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個煙圈。
齊立軒邀功似的看向周珈芊。
而周珈芊來不及高興,就見易晉風把半截香煙重重按在齊立軒肩頭。
刹那間,迪奧走秀款西裝被燙出一個窟窿。
齊立軒的臉幾乎垮到地上,“你特麼的欺人太甚!”
說著,他抓住易晉風的手腕。
而他連易晉風的衣角都沒碰到,便向前搶出去。
眼看他要一頭撞上旋轉門,易晉風揪住他的後衣領。
齊立軒鬆了口氣,下一秒就臉朝下摔在地上。
他抬起頭,滿臉是血,“易晉風,我跟你沒完!”
而易晉風恍若不聞,頭也不回的走了。
抬眼看到周珈芊的嫌棄臉,齊立軒抹去臉上的血爬起來,“珈珈,你別生氣,我替你教訓他,你要他胳膊還是要他的腿?”
看著易晉風決絕的背影,周珈芊狠狠的眯了眯眼,“都要!”
包廂裏。
薑可眼中的絕望迅速消失,目光變得果決堅毅,“周稷榮,別用碰過宋思雨的手碰我,我嫌髒!”
男人聞言一僵。
四目相對,薑可瓷白的臉上隻有嫌棄和鄙夷,她直直的看著周稷榮,將他狠狠推開。
“我們都是有家的人,都有合法宣泄對象。如果你再敢動手動腳,我會開直播,讓網友們看看周家繼承人是什麼貨色!”
薑可胸口起伏,情緒劇烈波動,右手肌肉又開始痙攣,帶動身體微微顫動,“相同的話我都說膩了。從你出軌宋思雨開始,你就髒了。就算你跟她分居五年,也抹不掉你們曾經做過的醜事。我被你和宋思雨綠成草原,卻麼沒興趣破壞你們的家庭!因為這麼報複你們是對我自己的侮辱,而我絕不會變得跟你一樣無恥!”
最後一句,她是吼出去的。
男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垮掉,繾綣的情愫頃刻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