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對彼此的前任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一不留神就會越過底線。即便我對你還有感覺,可我不會用自己扔掉的二手貨。6年前,我走不是因為想躲著你和宋思雨,而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
6年前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閃過,撕心裂肺的絕望潮水般襲來。
薑可雙手查進頭發,想清空那些令人窒息的畫麵,“愛情不該計較結果,可就因為我愛你就該承受這些嗎?你對我公平嗎?”
周稷榮深邃的眼眸情緒複雜,憤怒、震驚、愧疚等等犢砸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看到薑可那麼痛苦,他的心好像被鈍刀子劃過。
6年前,他親眼看到她跟陸雲舸進房間,當時他很想踹門進去,可到了門口又怕看到最無法麵對的一幕,讓薑可難堪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選擇忍耐,到酒吧跟朋友喝酒,但一覺醒來他跟宋思雨躺在同一張床上。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他做了對不起薑可的事,他跟薑可扯平了。
哪怕宋思雨有了他的孩子,薑可有了陸雲舸的孩子,他還是決定帶薑可私奔。
可祖母用薑可的命要挾他,他隻能選擇宋思雨。
直到6年後,他才知道證明薑可跟陸雲舸有孩子的報告單是偽造的。
薑可恨他、怨他,他全盤接受。
“我會跟宋思雨離婚。”周稷榮一字一頓。
“你和宋思雨有孩子,我跟陸雲舸也有女兒。你的女兒早在幾年前就接受了我即將離婚的事實,但到現在都很沒有安全感,直到季尋出現,她才好起來。過程有多艱難,沒經曆過的人體會不到。你也想你的兒子走我女兒的老路?你已經不是稱職的丈夫,還要做個不稱職的父親?”
周稷榮沒想過這些,但心理問題時間會解決,“這些我都會處理好。”
“你舍得你兒子,但我不舍得女兒在短時間內認另一個男人當爸爸!而且,你的家庭不會接納我們。既然做不到,你何必承諾?當年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我信不過你。”
薑可的話如同一柄利刃,刺了周稷榮一個透心涼。
曾經,她隻信他。
而今……
“你認識我多少年?你認識慕季尋才多久?你連我都信不過,你卻相信他會是好丈夫、好父親?薑可,你腦袋被電梯門擠了?”周稷榮額頭青筋暴起,瀕臨暴走的邊緣。
“我就是因為腦袋被門擠了才會愛上你!”薑可迎著他憤怒的目光,“我已經自食惡果了,你非要我萬劫不複才甘心嗎?我爸的命、我兒子的命、我的半條命和薑家的財產都是你的了,除了女兒,我一無所有了,你放過我吧!”
-小叔,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周老三,你說一輩子隻寵我一個,你要是反悔就是小狗!
曾經深愛他、纏著他撒嬌的女人讓他放過她。
周稷榮怔在原地,目光冷峻駭人,“要是我不放呢?”
“季尋會把我和我爸葬在一起。”
麵無表情的說完,薑可越過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和周稷榮不是他離婚就能解決的。
就算他們的兒子有先天缺陷,活不了多久,可她作為孩子母親連起碼的知情權都沒有嗎?
她找人查過,慈濟醫院沒有她兒子的出生記錄,連她的分娩記錄都找不到。
慈濟醫院的當家人是宋牧,而最大股東是周稷榮。
他能抹掉關於那個孩子的一切信息,卻抹不掉他把親兒子挫骨揚灰的事實!
一個連過去都不敢麵對男人能有多少擔當?
他拋棄過她兩次,薑可不會再相信他!
她氣的頭發昏,卻沒忘記莫雲意跟自己的處境差不多,急匆匆去找她。
沒等她走到門口,莫雲意拿著兩人的包奪門而出。
兩人目光一對,都發現對方的臉色很差,卻默契的什麼都沒說,手拉手光速閃人。
驅車回到薑可宿舍,她倆誰都沒提包廂的事,各自見了周公。
她們在褪黑素的幫助下入睡,有人依靠酒精都毫無睡意。
寧北川走進包廂的時候,沒見到周稷榮,而桌子上的菜基本沒動。
要不是看到周稷榮的手機躺在桌上,會以為他們已經走了。
煙灰缸裏堆滿煙蒂,周稷榮、霍向安腳邊堆了一地酒瓶,而他倆還在邊抽邊喝。
大半夜,寧北川被揪出來堵薑可和莫雲意,但結果似乎並不盡如人意。
愛情,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愁啊!
寧北川碰碰周稷榮和霍向安的酒杯,“去特麼的愛情,女人都是感情騙子!”
他話裏有話,霍向安用胳膊肘捅捅他,“你有什麼糟心事快說出來讓我和三哥開心開心!”